对着镜子里有些惨不忍睹的脸,卿之苦笑了一下。
简单化了个淡妆,多少遮盖一些她苍白的脸色。打车来到秦雪说的地方,是一家高级会所。刚进门,还来不及问门童地址,便听到一声大喊:美女画家,这里!
卿之隐约觉得那人在喊自己,顺着声音转过头,一个男人小跑来到她身边:大画家,还记得我不?
卿之笑着点点头:当然记得,你是上次拼命管我酒的那个人。秦雪的朋友。
孙鹏哈哈大笑:怎么就记得我这点缺点了呢?
她耸耸肩:抱歉,我不知道你还有优点。
因为知道是秦雪的朋友,所以说话就随意了些。孙鹏好像也不在乎,还被卿之的话逗得笑了出来:好了好了,说不过你这个文化人。走,一起吃饭去。
不行,我约了人。
孙鹏问:秦雪?
是啊。
就是那丫头让我出来接你的。孙鹏解释说:刚才我们在大堂里见到她,哥几个就把她劫了,今天非要让她这个铁公jī出出血才行。
卿之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借着她的面子痛宰秦雪一顿。
走走走,给哥哥个面子。说着,孙鹏便揽着卿之走向预定好的包厢。
走进包厢,果然人很多。秦雪坐在最里面和几个人打牌,见卿之进来了,无奈的摊摊手:没办法,他们人多势众。
卿之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秦雪将手中的牌一扔,不耐烦的说:躲开躲开,都一边玩去,别耽误姐姐和闺蜜说知心话。
身旁一人笑道:哟,你不这么说,我都忘了你也是个女人了。
周围几个人都笑了,卿之也抿唇忍俊不禁。秦雪脸色不善,一巴掌照顾到那人脸上。那人委屈得倒像是个小媳妇,瘪着嘴像是要哭出来,一边叫到:救命啊,秦雪哥哥打人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好不容易解决了那几个人,得了清静,卿之饶有兴味的看着秦雪。
秦雪问:怎么了,你这眼神让我发毛。
纳闷啊。卿之说:看看你这些朋友,好像没有一个和韩翌晨一样的。
听到这个名字,秦雪原本正在倒茶的手微微一顿。过了好久,才也gān笑了两声:我也纳闷,怎么会认识那个男人。
包厢里灯光虽然不太明亮,卿之却还是察觉到秦雪表qíng的不自然。忽然就想起秦雪之前和她说的那个人,又想起韩翌晨的戒指。
似乎了悟到什么,卿之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你说的那个男人,该不会就是
秦雪耸耸肩,没有否认:对,我栽了。栽在那书呆子手上了。
韩翌晨不可否认是个好男人,斯文又有礼。和他接触的这几天,卿之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很好。可即便他再好,纵使有千千万万个优点,却敌不过一个前提他已婚。
这样的男人,就像是道德底线,是绝对不能碰的。
卿之不知该说什么,秦雪有自己的想法,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感qíng这回事,不是理智能够控制的,否则她当初也不会因此难受了五年,都还无法从那段感qíng中抽身而出。
几个人点了一大桌子菜,没动多少,倒是酒没少喝。秦雪发泄似的,不用旁人灌,自己就开始灌自己。卿之在一旁担心,却无能为力,忽然体会到五年前,自己为和景丞修分手而歇斯底里时,秦雪大概也是这样吧,担心着,却又束手无策。
中途,有人推门进来了。
卿之下意识抬起头,再见到陆琪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然而他身后,却仿佛有着一股沉稳的气势。那人走了进来,黑色的衬衣和西装裤,领口的两颗纽扣并没有系上。典型的衣服架子,如此简单的搭配也能穿出这样引人注目的韵味来。不用看便知道是谁,在毕竟她的印象中,这样慵懒随意却又魅惑撩人的人,只有景丞修一个。
与她的目光jiāo汇,景丞修也是微微一怔。墨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及很快又移开视线,好似陌生人一样。
卿之垂下了羽睫,唇色有一点发白。
两个大老板都到场了,这下哥几个都放心了吧。都放开了给我喝!孙鹏有些醉意,端着酒杯嚷嚷道。
陆琪瞥了一眼孙鹏,说:别给我没大没小的,还让景少给你结酒账不成?
景丞修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香烟,抽了一口,倒是不疾不徐的道:没关系,喝高兴了就行,今天就记我账上。
孙鹏得了便宜卖乖:看吧,还是人家景少大方。
陆琪无奈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时候视线扫到卿之身上,又转过头看了看景丞修。景丞修正在抽烟,脸有一半隐在yīn暗处,qíng绪更是藏的极好,丝毫看不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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