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秦雪也是这里的常客,经理一脸热qíng的迎了上来,给她们找了一个比较靠近门口的位置,但还没落座,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哟,秦大小姐什么时候来的?来这用餐怎么也不通知我,太不够意思了。
秦雪白了那男人一眼:你怎么在这里?陆哥也来了?
当然,这热闹事哪能少的了他。走,跟他打声招呼去,今天老陆请客,没你还能蹭他个大餐什么的。
秦雪犹豫了一下,显然有些为难。
卿之说:要不过去一趟吧,我无所谓的。
我之前在陆哥手下做过事,他挺照顾我的。既然碰上面了,不去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卿之,你要是不喜欢那里的话,我们打过招呼就再找个地方吃饭。
男人带着她们来到三楼的包厢,这里的灯光相较之楼下更加昏暗。推门走进去,一桌子的人,男男女女都有。桌上没几个菜,七七八八的倒着一堆酒瓶。秦雪进去就跟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招呼,卿之则站在门口比较光亮的地方安静的等待。
秦雪本想打个招呼就走,可那些人好不容易逮到她一回,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容易就放她走。有人将一杯红酒递到秦雪面前:今天陆哥生日,你说什么也能扫这个xing。要是执意要走,可以,自罚三杯先!
剩下的人跟着起哄,秦雪狠狠地瞪男人一眼,豪慡的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连连三杯下了肚,脸不红心不跳的,可见酒量不错。
呀,这是谁家的千金?这时,有人主意到了卿之。
秦雪立刻母jī护小jī似的站在卿之身前:这是我朋友,是个画家,艺术家!你们这帮粗俗没文化的痞子给我一边儿去,少打我朋友主意!这帮人她还不了解吗?仗着家里有点钱有点势,就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见到漂亮女人就一副饿了很久的样子。
我说秦大小姐,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各个名校毕业,最少也都有个大学文凭,我们怎么没文化了?有人不乐意了。
秦雪藐视的瞪那人一眼:哈佛博士后毕业也没用,我告诉你们,你们还真就配不上我朋友,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要我们滚也行,秦大小姐,你也知道咱们的规矩。今天又是陆哥的生日,你朋友说什么也要喝一杯吧?先前提议秦雪自罚三杯的男人又开口了,卿之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店里的酒托?
秦雪自然是不答应的,在她印象里卿之可是个乖宝宝,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和同学们泡吧什么的,卿之是从来都不参加的。那些人就是为了闹她,才让卿之喝酒,她挡了几杯,可还是不行。
秦雪有些歉意的看着卿之,卿之倒是浅浅的一笑。她没告诉过秦雪,开始在法国那两年,她几乎夜夜失眠,总是深夜才慢慢睡去,然后没多长时间就会又哭着醒来。后来,她开始喝酒,只有喝醉了才不会再梦到那个男人绝qíng的背影,也不会再梦到母亲哭着对她说卿之,你太让我失望了。
接过那人递上来的满满一杯红酒,卿之望着酒杯抿了抿唇,已经有很久没有再碰过酒了,那次喝醉后险些没把小命喝丢了,医生就勒令禁止她再碰任何酒jīng。闻着红酒的香气,沁入鼻端的味道轻轻袅袅,似缠绕着香甜的蜜网,竟也有些馋了
卿之深呼吸,将杯壁送到唇边,一饮而尽。这下不光秦雪看傻了眼,就连那帮起哄的都愣住了。看着卿之外表柔柔弱弱,像是个未发育完全的高中生似的,好像随时一阵风就能将她chuī走,没想到酒量却也不浅。
砰。不大不小的一声动静,却足以吸引所有人的主意。
卿之这才注意到包厢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视线有些昏暗,不知是不是戒酒时间长了,有些不胜酒力。她竟看不真切,只是隐约能瞧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却熟悉得令人心惊。
景丞修从角落里站了起来,仍旧气宇轩昂,魅力不凡,剪裁合体的西装衬托出高大英挺的身材。虽站在角落里,但带着几分凌人的气势,几乎所有人都向他望去。
陆琪,今天差不多了。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被唤作陆琪的男人站了起来:景少,这还没吃饭呢!吃了饭再走呗,有什么公事明天再说,劳逸结合嘛!
景丞修淡淡的笑了一下:恐怕不行,敏之还在家里等我呢。
几个男人都邪邪的笑了:我怎么之前不知道,景少也是个妻管严呐?得了得了,不为难景少了,改天我们再出来,多的是机会。
景丞修点点头,没在说什么,大步向这边走来。卿之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将门口让出来。
他从她身边经过,就连一丝丝的停顿都没有。擦肩而过时,飘来他身上特别的味道,酒jīng、烟糙、还有淡淡的古龙水的香气。
卿之似乎被酒呛到了,凛冽的液体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呼吸都觉得那风在刮着嗓子,她弯下腰咳嗽呛出泪来,吓得身边的秦雪手忙脚乱。
这么一闹,自然是没有心qíng吃饭了。秦雪开车将卿之送到小区不远的地方,卿之借口要走一走,散散酒气,就下了车。
江南的天气真的称不上太好,就像是个任xing的小姐,开心时给你些暖意,心qíng不好了就yīn雨绵绵下个不停。索xing现在还没下雨,只是有些yīn冷的风刮着皮肤,觉得有些不适,但这风里仍旧夹杂着些湿气,似乎江南小姐又要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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