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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闹腾的就叫过日子?

她闹腾吗?我看她是执着,什么事都坚定自己的信念,勇于去拼搏。她还善良,她可以为了一只狗敢跟一个连长叫板。同时她还天真,她以为她跟你商量几句就能够终止两个家族的联姻。最重要的是她负责任,她宁愿大老远跑来求你退婚,也没有尝试逃跑。其实,她既然可以来到这里,也可以去到任何地方,只要躲过了婚期,这桩婚事就肯定完蛋了,完全没必要这么麻烦,但她没有这么做。所以,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适合做军嫂。

东方乾斜着眼看着袁政委,才见第二面,你倒了解得够透彻。

袁政委弹弹烟灰,不屑地说:也不看看我是gān什么的,咱gān的就是给别人做思想工作的。深吸了一口摁灭了烟,他站起来说:我走了,对了,嫂子满身满脸都是血,赶紧给擦擦,要是伤哪了也好赶紧用药。

见袁政委把门关上,东方乾看了一会儿满脸沾血的祝琪祯,起身倒了热水到墨绿色的脸盆里。

他拿着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着祝琪祯的脸,动作柔和的仿佛擦拭珍爱的手枪。

擦gān净后,才发现伤得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只有几块红肿,看来满脸的血渍都是从手臂沾上的。接着擦拭脖颈和手臂,擦gān血渍,白皙的脖颈,纤细的手臂上大片大片的红肿块吓了他一跳。

他想,她究竟是怎么上来的?怎么会被蚊子叮成这样?

他接着为祝琪祯脱下鞋袜,发现袜子黏黏的发湿,又看了看脚底,竟然起了水泡。见此他已经肯定祝琪祯是走上来的。

无名火从心中冒起,她竟然为了退婚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东方乾能看上她,她竟然敢如此藐视自己?

不识好歹!他咬牙切齿的从牙fèng几挤出这几个字来。抛着毛巾进脸盆,直接开门走人。

不久,祝琪祯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简单的摆饰,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物品,一切都井然有序。军绿色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质地有些硬,并不舒服。

她坐起,扭了扭脖子及腰部,感觉浑身酸痛,一抬手才发现手背上cha着针。她郁闷的想:真晕原来就是这感觉。

突然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躺下。于是二话没说,闭上眼睛装死。

东方乾回来,手里提了壶热水瓶及两条新毛巾。倒掉脸盆里的水,重新注入热水,拧gān毛巾后,他走过来用热毛巾裹住了祝琪祯的脚。

祝琪祯感觉双脚一阵刺痛,太烫了,她差点就想把毛巾甩了,但一想到自己还在装晕,只好忍着。渐渐的,双脚从刺痛转为温热,暖流从脚心一直传遍全身,立刻让身体放松。

室内突然一阵安静,祝琪祯纳闷,刚想悄悄睁开眼睛看看怎么回事,却感觉脸上一阵清凉。

东方乾有些粗糙的手指抹着药膏,轻轻地在她脸上擦拭。蓦然发现祝琪祯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停地转动着,东方乾嘴角微微一扬,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在她脸上擦着。

祝琪祯思考着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东方乾虽然现在假惺惺的为自己擦药,可打自己时他也没手软,那张死鱼脸根本就不是好说话的主,自己又输了,bī她退婚看来是不可能了。

东方乾慢慢地擦完她的脸颊擦手臂,擦完手臂擦脖子,擦完脖子他没停手,继续沿着锁骨微微拉开T恤的领子往下擦。

祝琪祯啪地打开他的手,立刻坐起来,怒视着他。

当兵的是流氓,看来一点不假,她想。

东方乾也不生气,慢慢拧上药膏盖子:肯醒了?我以为你能再装久一点。

听他这么说,祝琪祯一阵尴尬。想了想试探着说:婚反正你是不会退了,我回家再想办法。

嗯,你有办法尽管使,反正我不会去退。

臭她想起了之前东方乾说要捏碎自己嘴的话,又看他现在怒视着自己,马上改口,臭男人,别得意,我就是不结,让你丢脸,我会想到办法的,你等着。

东方乾冷哼一声,好,我给你机会。结婚前一天我再从部队回去,要是那时候你还没想出办法来,就乖乖的给老子穿上婚纱去应付客人。

哼,你等不到那一天的,我肯定在那之前想出办法来。

想不想得出,到时再说。说着他一扬下巴,热毛巾还要吗?

祝琪祯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两人还达成了统一意见,做好了约定,于是对他的敌意稍稍减少,心想他也不是太不通qíng理。

她用力地点点头,这么舒服的热毛巾当然还要。

东方乾从她脚扯下两条毛巾,忽地扔给她:自己来。说着坐在了书桌边的椅子上,抽出一支烟点起,逍遥的吞云吐雾起来。

祝琪祯愤愤地咬着下唇,心里又将臭当兵的,死鱼脸之类所有能想起的形容词,通通用在他身上咒骂了一遍,自己来就自己来,谁怕谁!

祝琪祯捏着毛巾跳下chuáng,自己的鞋子放在chuáng脚,面前只有一双大号的男士拖鞋,她挣扎了一秒便将小巧的双脚套进了大拖鞋里。

从墙壁的钉子上拿下吊瓶,她这才注意到这套挂在墙上的上尉军装。非常好看,浓重的色彩,深厚的质地,熨烫得平整妥帖。

她转身看那个坐着,身穿脏兮兮的迷彩服,夹着烟抽得云里雾里的男人,不满地问:为什么不穿这套?穿上肯定比现在jīng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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