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一走,林良欢觉得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好像凳子上真长了钉子一样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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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一直没怎么说话,吃完饭林良欢就想跑,谁知道肖母忽然开口:跟我上楼,有话对你说。
林良欢僵硬的扯着嘴角笑:好,我先去趟卫生间
肖母面无表qíng的扫了她一眼,转身上楼了。
林良欢进了卫生间马上把门反锁住,这才bào躁的拨了拨一头黑顺直发。肖母会和她说什么她猜不到,但是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又想起肖禾临走时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把那臭警察又骂了个遍,她一急躁就忍不住犯烟瘾。虽然知道在肖家实在不该冒险做这种事儿,可是还是忍不住,嗓子眼都痒得厉害。
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拿了一支叼进嘴里,林良欢在身上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带打火机,捂住额头呻-吟一声:我靠
这时候卫生间门忽然被敲醒了,林良欢吓了一跳,嘴里的烟怆然落在地砖上。
林小姐。
林良欢听出这声音是肖家的女管家刘妈,据说跟了肖母几十年了,她现在连说话的冷漠语气都和肖母如出一辙。
林良欢缓了缓劲儿,这才开口:什么事?
太太说你想抽烟就去走廊,这里空气不好。
林良欢上楼时只见肖母正坐在贵妃椅上,静静垂眸翻看着什么。她余光瞥见林良欢上楼,这才把膝盖上的厚重相册合了起来:坐吧。
林良欢依言在她对面坐下,有些局促的扣了扣手指,肖母似乎在打量她,看了很久才开口:把烟戒了,你和肖禾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林良欢一愣,她以为肖母还在抗拒她的,这时候怎么会突然
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起肖母,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似乎很专注,又似乎在透过她打量什么。
林良欢轻轻咳了一声:妈
肖母回过神来,低头避开她探寻的目光,只是手指指尖更加用力的扣紧了怀里的相册:肖禾也不小了,该有个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
林良欢不解的蹙起眉心,只听肖母难得平和的语气:你对肖禾,我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那就好好过日子吧,如果是你他应该可以。
林良欢更加糊涂了,肖母却好像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叮嘱她:戒烟的是要抓紧了,你现在正是最好的受孕年龄,肖禾那边我来做思想工作,有了孩子,对你对他都好。
林良欢惶惑的点头答应,孩子的事儿她以前也想过,可是肖禾每次都坚持避孕,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没有想要孩子的打算。
不过从肖母的态度里,林良欢总觉得肖禾心里似乎有别的事儿?而且这事好像对他影响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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喆叔是白忱最亲信的人,所以看到白忱受了这么重的伤会对自己责难是理所当然的事。钟礼清看着他决然的背影缓缓离开大厅,想要解释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她无时无刻不想摆脱白忱,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所以她的解释又有几个人会信?她自己都不相信。
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家里很少有客人来访,更何况是这么晚了。
钟礼清抬眼看向玄关处,吴嫂已经跑过去开门,正好喆叔也走了过去似乎准备出门。两人都挡在了门口,钟礼清一时看不清来人是谁。
直到一声似曾相识的清冷嗓音徐徐响起:你好,刑侦队肖禾。
钟礼清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拳头用力攥在一起。
肖禾和两个年轻男人一起走了进来,钟礼清记得很清楚之前听白忱说过找人清理现场,为什么现在还会有警察找上门来。
而且白忱他到底是什么人?之前在她眼睛被蒙住的这段时间究竟做了些什么?
肖禾在她面前站定,眼神微微柔和了些:我们找白先生了解些qíng况,不用紧张。
钟礼清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下意识的怕自己说错话让局面更加胶着。
好在白忱很快就出来了,他穿着熨帖合身的黑色衬衫,走路的姿态稳健优雅,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受了伤的样子。
虽然唇色有些浅淡,但是因为他本就肤质白净不易让人起疑。
他双手cha在裤袋里,慢慢走到钟礼清身侧,半个身子微微遮挡住她将她护在身后:肖队这么晚还在忙,作为纳税人很欣慰。
肖禾凌厉的视线静静落在他身上,无声的观察着他的qíng况,目光在他肩侧驻足几秒,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客气礼貌:例行公事,今晚在正阳大道附近有恶xing斗殴事件,目击者说看到了一辆黑色奔驰在那停了很久,车牌正好是白先生您的,白先生是不是需要向我们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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