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女人笑呵呵对戴着口罩的黎曼青说:“你老公好帅的,赚到了。”
黎曼青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连忙挥手笑说:“他不是我老公。”
“害,”女人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向黎曼青挤眉弄眼,“那也差不多了,男朋友嘛。不然谁还会大半夜的送人来医院嘛,对你上心才会啊。刚才你们挂号的时候我就看了,好照顾你的嘞。水和吃的都给你准备了,忙前忙后,你可得好好抓牢别让他跑了啊。”
黎曼青牵了牵嘴角,一笑置之。
只有一句话在她脑海里反复徘徊。
“不然谁还会大半夜的送人来医院,对你上心才会啊。”
抬起头想看陆屿的瞬间,被他下沉的目光捉住了。
视线在凝滞的空气中纠缠在一起,相顾又无言。
轮到他们了,医生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让黎曼青去做这做那的检查,又让挂几天盐水,也配了药,听得黎曼青头大。
做皮试前,黎曼青铁青着一张脸龟速跟着陆屿挪动,默默无言。
周围人来人往,有的在打针时哭哭啼啼,有的一脸英勇就义,大部分则是没什么反应。
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陆屿低下头,露出这几天来第一个松开眉头的表情,好整以暇地打量她:“怕打针?”
“没有。”
陆屿挑起一边眉毛,点点头:“那就行。”
不过等轮到黎曼青了,她就迈不动腿了,鞋子和地板之间仿佛有强力胶,护士喊了三声,她才不情不愿地挪步过去。
“左边袖子卷起来。”护士冷淡地说,头也不抬地处理着器械。
黎曼青脸色一沉,回头看了看陆屿,又转头对护士说:“右手行吗?”
“行啊,一般人喜欢打左手而已。”
她捂着自己左手的手腕松了口气。
她的确不怕打针,她忍疼能力很强,即使是在精神奔溃的时候,那一刀刀下去,也不是因为疼才受不住。是没法看,心理上受不住。经历过那次之后,她愈发不想死了,对这种刺入皮肤的行为更介意了。
不过,也不到哭啼或者心理阴影的程度,只是会有点芥蒂。
卷起右手的袖子,细白的手腕露出,冷白的肤色和青色的筋脉。
黎曼青死死盯着护士手上的针,准备在她刺进去的那一秒别开眼。
冰冷刺痛的一针扎入皮肤,一只手贴在了她眼前,黑暗一片。她眨了眨眼,睫毛扫过手心,一秒后,那只手离去,护士的针也已抽离。
眼周还萦绕着陆屿手心的温度,让她久久没能回过神。
当盐水的针再次打进手背时,那只手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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