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屿笑笑,没作回应,手里拿着吸尘器开始打扫。
在一片噪音之中,唐厉托腮道:“是啊。而且你想,最开始两个月的合租,可以解释说是她因为撞伤了你而内疚,负起责任。那后面的长租约呢?”他拍了拍胸脯,昂首挺胸,“我向你打保票,她对你有意思。这都是女人的套路!她在害羞!”
陆屿关了吸尘器,在忽然安静的气氛中夺过唐厉手中的鸡毛掸子,反了个面,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脑袋,笑着说:“你回去吧。晚上我自己回家。”
唐厉支支吾吾应了,心说这里才是你的家,怎么在黎曼青家住了二三月,真把那儿当家了。
唐厉走后,陆屿倒了一杯水坐下,单薄的毛衣根本拦不住冷风的侵入。
套路?
那分明是他的套路。
他坐在窗台前放空了许久,回到自己曾经的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一张陈年的旧纸。
纸张边缘参差不齐,纸面有被揉皱过的痕迹,已隐约泛黄。
抽屉的角落还放着一张旧照片。
纸上写着:
“今天我在小卖部碰见他了。
他刚打完篮球,满身汗。
走进来时,他在空调前站了很久,吹着冷风。
他买了一根青苹果味的棒冰,于是我也跟着买了。
说实在的,不好吃,但很清凉。”
……
“嘿陆屿!”
闻声陆屿回过头,身后是他高中同班的好兄弟和他的女朋友,名字他不记得,只记得是姓徐。
他淡淡看着那个女生,直到她松开他兄弟的手走过来,递来一张被捏成团的纸。
他接过,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又看看自己的朋友。
朋友说:“我也不知道,她非要来找你,说要告诉你个秘密。”
陆屿正要去篮球场,此刻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楼下跑过一群去操场的人,其中一个跌倒在花坛边,又忍着痛爬起来往操场走。
他看着一边拧着眉,一边不自觉笑了笑。
他似乎在操场上看见过这个女生很多次,总是不经意地入了他的眼。
去超市的路上能见到她,图书馆隔着两桌还是她,食堂排队时一撇眼又是她,每天去篮球场时,途经操场也能看到她。
徐礼站在一边,勾着她男朋友的手说:“我的舍友喜欢你很久了!喏,就是刚跑过去的那个有点胖胖的。”
她嘿嘿笑了两声:“她居然还写下这种东西,真的好痴汉。虽然她好像有点害羞的样子,但是她那么喜欢你,应该是想要回应的吧。陆屿,你不喜欢她的话也通知她一下,早点断了她的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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