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好。」
晚上,陆屿把原定第二天下午走的火车票改签到了上午,家里其他人都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他整理行李。
陆江主动请缨:“哥,明早我送你去车站。”
陆屿瞥了他一眼:“好,八点出发,早点起床。”
陆江一滞:“不是十点的火车吗?为什么要这么早出发?”
陆屿折着衣服边说:“去一趟Ever。”
“我们不是刚吃过吗?而且要买蛋糕的话,请他们送来家里不就好了。”陆江不解。
陆屿停下,看着他说:“是取了带回杭州。”
翌日,陆江七点就被陆屿敲响了卧室的门,被迫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着起来。谁让这是他昨晚主动请缨的呢。
Ever距离陆家有段距离,和火车站在地图上形成一个三角形,路上是要花不少时间。
到了Ever,陆屿取来了他昨天打电话订的巧克力蛋糕,又买了橱窗里的小蛋糕和一些面包,动作轻柔地捧在手心。
陆江侧目问他:“是给那个女孩子的吧?”
陆屿没答,陆江笑呵呵。
肯定是。
火车抵达杭州东站,陆屿打车回家的路上发了一条信息给黎曼青。
屿:「我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到家。」
很可惜,黎曼青在沙发上午睡得正熟,没有看到。她今天醒得太早了,到了快中午困意袭来,就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陆屿打开门回到家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平时她的睡衣都是长袖长裤,今天却穿了一条短袖的睡裙,裙上印着熊猫图案。
细细的小腿悬在沙发边缘,脚腕尤其细,裙摆往上耸起只遮到大腿中段。白白的手臂上印着浅浅的疫苗痕迹,还有——手腕上的伤疤。
茶几上堆满了橘子皮,让人忍不住怀疑她这么吃会不会上火。
一杯绿茶摆在上面,已经凉透。
陆屿轻轻地关上门,把蛋糕放进冰箱,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一条毛毯出来。
动作轻柔缓慢地盖在她身上。
他蹲在沙发边,蹙眉凝视着她垂下来的左手腕,有一层皮肉浮得比边上的高,浅浅一条,新生的光滑皮肤,是那里受过伤的痕迹。
黎曼青醒来时,陆屿已经去了一趟超市回来了,正在厨房备菜。
午后自窗台斜打进来的阳光洒下,金光灿灿,不似现实。
她以为在做梦,揉了揉眼睛,神智不清地向他走过去,身上的毛毯也随之落到地上。
陆屿洗着菜,未曾预料到黎曼青忽然就靠到了他的背上,软绵绵地紧贴着他。
她困顿的声音轻轻哼唧了两声,沿着他的背转了个圈。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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