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天气和上海差不多,阴天,随时都像要下一场大雨。
回来后的几天里,黎曼青就像对陆屿过敏似的,除了吃饭上厕所绝不从卧室出来,一整天都龟缩在里面。即便是面对面吃饭,也是低头吃,说话也不抬眼。视线在空中飘过遇到了陆屿也能突然打个转绕过去。
这几天陆屿湿发露着锁骨的样子一直在她脑海中徘徊,挥散不去。逐渐和她那些梦交织融合在一起。
周日上午,黎曼青还在不切实际的梦里面,家门被敲响了。
陆屿透过猫眼看了下门外人,不认识。
“黎曼青,你在家吗?”门外的女人低头嘀咕,“不会是还没起床吧?”
门铃不断被按响,伴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
“黎曼青,醒醒!”
“请问你是黎曼青的什么人?”
门内忽然传出一个低沉又彬彬有礼的男人声音。
许思雯吃惊地抬起头,试图从屋外透过猫眼看见门内的男人,但显然是不能的。
“你你你……”黎曼青藏男人了?
但她还是回答了陆屿的问题:“我是她亲姐姐,麻烦让她起床。”
亲姐?陆屿只知道黎曼青确实有个姐姐,但是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一概不知。保守起见,他仍旧选择敲响了卧室门。
叩叩。
“曼青,起床了吗?”
寂静的卧室忽然传来几声沙哑困顿的呢喃。
“嗯……?陆屿,陆屿……”
门外,陆屿应声。
“是我。”
但门内的人却不是清醒的样,一条腿架在被子上睡得正熟,俨然是在说梦话。
里面的声音又消失了。
“曼青?”
一声急促的手机铃在门内响起,打断陆屿的温柔细语。
“嗯?!”黎曼青从睡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接起电话。
“许思雯?喔,怎么了?”她揉了揉自己胡乱支棱的鸟窝头,转了个面继续瘫在床上。
“怎么了?!”电话里的声音忽然高昂,震得黎曼青把手机拿远了听,许思雯继续说:“你家怎么有个男人?妈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黎曼青的瞌睡虫算是彻底消失了,直视难得出来的大太阳,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你怎么知道?不不不是……我家有什么男人?”
“出来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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