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俨那时候还没什麽社会经验,还不是那麽沈得住气,他终於知道眼前的这群人不是他一个普通大学生惹得起的,他看得出叶少东不是在故意吓他,於是他终於开始後悔,开始害怕。
但是他是那种宁折不弯的xing子,所以他表达害怕的方式,也永远不会是妥协。
他跟门外的保镖动了手,拳头又快又狠,gān净利落的招式被年轻漂亮的年轻人打出来,简直虎虎生风。
但是他没走出门外两步,就被更多的保镖挡了回来,先前挨了他拳头的两个黑衣保镖受到叶少东的指示,一左一右架著他,把他带回到叶少东面前。
叶少东站起来,垂著眼皮儿以一种看不听话的猎物般的眼神斜睨著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地捏住他的下巴,麽指重重地摩挲著光滑细致的皮肤,叶少东眯起眼睛,知道挣扎反抗之後的结果麽?他看著陆俨被他搓红了的下颚皮肤,邪邪地笑起来,低沈的嗓音,轻佻的道:你越是桀骜不驯,我就越是想上你。想驯服你,让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饶、低头。──陆俨,恭喜你,彻底激起了我想得到你的yù望。
左右手臂都被擒住,陆俨躲不开叶少东的轻薄,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应对的范围,脑子乱哄哄的一片,听见叶少东的话更加的羞怒jiāo加,俊俏的脸上气得一片煞白,陆俨那时候还牢牢记得这男人的名字,於是恶狠狠地叫著叶少东的名字,用一种宁可鱼死网破的眼神瞪著他说:你敢!
我还真就敢了。陆俨一句话把叶少东气笑了,他松开手,看著陆俨那双因为恼怒而越发晶亮的眸子,觉得方才被激到脑袋上的火气又快速地像下身涌去,他毫无感qíng的声音因此而染上了一点儿qíngyù的沙哑,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告诉陆俨,相信我,以後你会慢慢发现,我敢做的事qíng,除此之外,还有很多。
最後一个字很轻,但是却让陆俨心里猛的一跳!
然後陆俨就看见他对保镖挥挥手,旁边的两个男人立刻放开陆俨,陆俨咬著唇握紧拳头严阵以待,却看见叶少东慢条斯理地脱掉西装外套,扯松了领带,你不是喜欢动手麽?我给你个机会,跟我过过招,打得赢我,我放你走,今天的事qíng一笔勾销。
陆俨戒备地後退一步,却被站在身後的保镖挡了回来,我输了呢?
输了?叶少东呵呵地笑起来,输了你就走不了了。你当著我兄弟的面儿打我的这一拳,可就要再当著我兄弟的面儿连本带利的还给我了。
虽然知道叶少东敢这麽说就应该有一定的把握,但这是陆俨能离开这里继续安然过日子的唯一机会。
他别无选择却当机立断,在叶少东最後一个字落下的同时,已经摆好姿势,一拳猛挥了过去!
陆俨是学校空手道的副队,拳脚上的功夫,在学校里算是非常出彩的。但是学校毕竟是学校,跟叶少东这种在铁血军营里摸爬滚打、靠实战混经验出来的人,根本就是无法比较的。
那一拳他用足了力气,挥出去的时候都带著冷冷的拳风,可是就在眼瞅著要给眼前无法无天的混账一个教训的时候,却被叶少东举重若轻的避了过去
拳脚相对,叶少东被陆俨彻底激出了野xing,他不急著下手,见招拆招,故意让陆俨露出破绽,然後他像猫捉老鼠一般,迎头痛击。
叶三的拳头不是闹著玩儿的,当年部队野外生存训练,弹尽粮绝的时候,他徒手活生生打死过一头láng。
这样的一拳打在陆俨肚子上,就好像五脏六腑都拧在一块儿了似的,让陆俨瞬间泄了力道
那天晚上叶少东是动了真怒,揪著捂著肚子疼得痉挛的陆俨的衣领,不管不顾地直接把人按在了包房里那张长长的茶几上!──
陆俨的背压在了果盘上,不知道压碎了什麽水果,果浆溅出来,打湿了陆俨的白衬衫,他背後湿漉漉冰凉凉的一片,慌乱间他挥手无意识的扫掉了桌上的酒杯酒瓶,乒乒乓乓的杯子瓶子掉到地毯上,酒洒了一地,周围瞬间一片láng藉
背後的果盘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做的,硌得陆俨骨头生疼,叶少东却紧紧地压在他身上,明亮锐利的眼睛bī视著他,噙著高高在上势在必得的笑意,冷冷的开口宣布结果,你输了。
几乎满屋子弥漫的都是颓靡而危险的味道,陆俨处在危险的最中心,只觉得身上又疼又冷,他光洁的额头上冷汗细细密密地渗了出来,声音紧紧地绷著,你别乱来,否则事後我一定报警。你放我走,我当今天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放你走?叶少东好笑地挑挑眉,嗤笑著摇摇头,动手一颗颗地解开陆俨身上白衬衫的衣扣,看著衬衫下面随著他的动作而一点点luǒ露出来的肤色均匀的麦色皮肤,眸色深沈,掷地有声地告诉他,陆俨,别做梦了。在我对你的兴趣消失之前,你走不了。至於报警叶少东低沈地笑起来,你可以试试看。
说话间他已经解开了陆俨衬衫的全部衣扣,用力扯掉陆俨衣服的同时看到他衬衫背面一片鲜红,以为他压碎了玻璃果盘的叶少东先是瞳仁猛的一缩,不由分说扯著陆俨的胳膊向他後背下面看去的时候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倒下去的时候压碎了下面的一盘糙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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