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廷筠皱了皱眉头,说:只是用手?
我连连点头。
车廷筠表qíng稍稍缓和了一点,说:你不是自愿的?
我想了想,说:对我来说并不存在qiáng迫关系。很轻松的手指活动就可以换取大量珍稀物资,从收益与付出比来看,这是一项值得长期维持的活动。
车廷筠离我很近,不知道怎的,我好像听到了细细的磨牙声。
半晌,车廷筠又挤出一句话:你知道这是xing骚扰么?
我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反驳:我没觉得被骚扰
车廷筠突然收回了手,神色很奇怪。
太复杂了我揣摩了半天也只能看出来他好像有点失望,又有点高兴,十分矛盾。他似乎蓦地想到了什么,嗓门一下子提高不少,问我:你以前怎么从来不说?
我愈发困惑,道:这有什么说的做饭一样,洗净,切块,翻炒,熟了,装盘再普通不过的日常活动。
车廷筠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我疑惑地看着他。
一时之间,我们之间竟然少见的出现了无话可说的沉默。
车廷筠今天的反应和往日大不相同,他好像一下子从趾高气扬的小老虎变成了抓耳挠腮的小猴子我完全找不到规律可循。
就在车厢里静静的时候,车窗突然被敲了一下。
闷闷的一声轻响。
外边出现一张脸,如同黑夜中嵌了两颗星星,是车廷筠的朋友之一。
他看不见车内的任何物体,视线怪怪的没有焦点,他大声说:差不多出来吧,别亲热了,饭菜都做好了!
车廷筠好似一下被点着了导火线,猛地推开车门,外边那个男生反应不及,被撞了一下,刚想发火,就正对上了车廷筠的正面。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qíng,但那个男生很明显气势一下子就没了谨慎而小心的样子,瞟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问车廷筠: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车廷筠头也不回,大步迈开,嗓子里像藏了一块雷雨云:吴小宝在哪?
那男生又瞟了我一眼,转身紧跟着车廷筠走去,隐隐约约地能听见他在说着什么。
短短几分钟之后,我周围就一个人没有了,静悄悄的。
我有些发呆,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关上车门,站在外边举目四望。
山林郁郁葱葱,云霞无边无际,远处有绿油油的稻田,近处山坳里有几道袅袅的炊烟。
黑色的轿车停在一棵刻满斑驳年轮的杨树下,一片yīn凉的树荫,能闻到柴火的余烬,能听见昆虫的振翅,好像夏天的暑气就在指尖,轻轻一碰,就要舒慡地叹出一口热气。
车后厢已经空了,于司机大抵是已经把我的行李都搬出去了,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车廷筠没有回来
我只好两手空空地向着炊烟处寻去。
走了十来分钟,离着老远,我就听见了郭安的声音,他好像在大喊大叫着什么,还有很多纷乱的声音,粗气,脚步,摔打声,狗吠声我有些好奇,也有些不安,连忙快步走过去。
这是一处不大的院子,角落一个棕色泥瓦的水缸,上边盖了一个圆形的木板,旁边就是一口水井,杠杆生了红色的铁锈,静静地支在地上。水井左边有一条huáng黑相间的láng狗在歇斯底里,不知疲倦地对着院子中间汪汪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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