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激动,感觉胸口沸腾起一种热量,烧遍我的全身,一时间我眼前的黑暗统统淡去,五光十色的喜悦和希望跃然眼前,我不禁颤栗着问:阮哥哥我怎么,怎么发挥自己的才华?
听筒那边突然没动静了,我以为信号断了,低头疑惑地看了看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中,秒数一点一点不断增加着。
我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阮哥哥?
这时我听到了话筒里传过来的细微的呼吸,我有点疑惑,阮玉的呼吸我曾经好奇地观察过,非常轻非常平稳,几乎看不到胸口的起伏,感觉就好像在刻意收敛似的。
但这时我发现他的呼吸频率与平时不一样了,好像有一点犹豫。
我心里有一点疑惑,又不敢说话,只好静静听着。
阮玉好像也注意到了,立刻调整过来,半晌才缓缓地说:你有很好的数学功底,对数字很敏感,可以考虑数字分析方向的研究,或者理论物理,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数学运算和归纳推理。
他的语速较之前稍稍慢了些,我细细思索却觉得茫然,忍不住道:阮哥哥,我觉得你想说的不是这个
阮玉开口道:嗯?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了想,说:跟之前你说的那些比,逻辑和语言组织上都显得不够严谨,有点敷衍。
话筒里静了片刻,半晌他突然唉了一声说:我总忘记你是一个获得过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团体第一的天才。
我心想,这一句话好长
阮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世界上有无数难解的疾病顽症,只要你解决了一种,你就好比握住了一个无敌的法宝,这世界便任你遨游,所以我最看好的是生物技术,它比那些高深玄妙的理论物理,或者层出不穷的数学谜团更适合这个世界。
我认真想了想,认同地道:你说得对。
阮玉好像笑了,但我无法确定,他轻声说:适合这个世界不代表适合你。
我被他这句话一下子说懵了,愣愣地反问了一句:难道不该是我去适合这个世界?
阮玉突然笑了,说:有时候你真让我惊讶。
我觉得他在夸我,就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谢谢。
阮玉却没再笑,他顿了顿,才说:不用谢。
我有点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总觉得有点没头没脑的。
电话那边却在这之后安静了好一会儿,很奇怪的是,我竟然不再觉得害怕,黑暗中好像以电话为中心出现了一个透明的保护罩,什么东西也无法靠近。
我突然感到一丝困意,握着电话的手松开了。
话筒里似乎突然传出了阮玉的声音,嗡嗡杂杂的我没听清楚,我翻了个身,手机好像被我碰到了地上,轻轻的啪嗒一声。
有一点激动
等到寒假过去,学校里的人多起来,好似一夜工夫就恢复了往日的气氛,维托说的幽灵一直也没出现。
我一方面对维托骗我感到很愤怒,一方面又为他说的是假的感到很庆幸。
维托却好像早就忘记了他临走之前说的幽灵故事。
他砰砰乓乓地提着推着大包小箱挤进门口,我正在低着头看书,看他走得吃力,连忙上前帮他安置。
维托脸颊通红,看起来很兴奋,他大声说:艾利克斯,你一定想不到我碰到了什么好事!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拆开包裹,取出大罐大罐的零食和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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