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哦了一声,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笑容,笑着笑着又变了味道,他说:把你吓哭了?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阮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爱因斯坦牛,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我有点困惑,想不通阮玉为什么这么说,只好问道:被谁?
阮玉愣了一下,好像也突然有点困惑了似的。他低头看起我的笔记来,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半晌才又说:那我换一个问法爱因斯坦牛,放学了你为什么不回宿舍?
我的脸又热起来,不知不觉低下了头。
阮玉又问了一遍:怎么不回去?自己在这儿用功?
我被他追问得不知如何是好,讷讷地说:教授的惩罚作业
阮玉咦了一声,语气一下子变得不可置信起来,爱因斯坦牛,你做了什么会被教授惩罚?
我哽咽了一声,说:我上课不好好听讲
阮玉顿了一下,开口时问道:你迷恋上什么了?人还是东西?
我张了张嘴,惊讶地睁开肿胀的眼皮,忽然发觉阮玉说话时常一针见血,好像一眼就把人都看透了似的,我qíng不自禁地说:阮哥哥你真厉害
阮玉唉了一声,说:你还是个孩子,从内到外都简简单单,还能有什么难事。
我突然忍不住开口说:我和维托一起玩游戏,很好玩的游戏昨天通宵了,今天的作业没做好,上课也很困教授生气了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胆怯,我低下了头。
阮玉说:头抬起来。
我浑身一抖,连忙抬头看他,他说话的口气一下子变了,不像之前那么耐心中带着一点笑意,而是让人有一点发冷,好像一颗冰碴子突然掉进了心里。
阮玉突然伸出手在我头上狠狠地弹了一下。
他手指的力气大得惊人,我哎呦一声,脑门一阵嗡嗡地痛,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唰地流了出来。
阮玉的神色却好像突然回温了,又伸出手,我泪眼模糊地看着阮玉,却不敢躲避。他的手掌覆在我的额头上,慢慢地说:爱因斯坦牛,你太小了,你的父母还没来得及教你自制力,也没能为你树立一个勇往直前的目标你虽然聪明,但是太天真了,脑子好像还和别人不太一样,这样更容易走上弯路,知道么?
我听得有点晕头转向,抓不到重点,但经验和习惯让我注意到了阮玉的最后一句话,我连连点头,大声应道:知道了!
阮玉顿了顿,半晌才说:这个不用你回答。
我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没敢说话。
阮玉又唉了一声,盯着我说:刚才弹的疼吧?
我仔细地打量阮玉,见他神qíng自然,才犹豫而快速地点了下头。
阮玉说:疼就是告诉你,你不应该这样做,你做了错事,要改,要长记xing,知道么?
我迷茫地看着阮玉,刚刚哭得太凶,又被阮玉打了脑袋,现在脑子里有点乱还有点隐隐作痛,一时无法分析,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阮玉提醒道:你得说知道。
我连忙说:我知道了,阮哥哥。
阮玉好像又想叹气,不过忍住了,继续说:做个保证吧,以后没我的监督,不许你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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