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电话内容让他恼怒非常呢,我微眯眼笑,叔,那我把它捡回来?!
不用了,上车。
不让子辰叔叔心烦,我乖乖上了车。
车里开的冷气就是舒服,我用手绢擦干净满头满脑的汗,碰碰还未开车的子辰叔叔,讨好地说:叔呀,你老是阴沉个脸做什么,今天谁欺负你了呀?要不要我帮你欺负回去啊?
孰料,他手一摆,将我的手挥到了一边,系好安全带,要开车了。
哟呵,这耍的什么小脾气呀?!
没了刚才那种阴森森的恼怒表情,子辰叔叔现在像个闹脾气的小男孩,呵呵,怎么看怎么可爱。
我不计较他挥开我的手,也不计较他闹脾气,我抱住他的胳膊,逗他,不让他开车,你再发脾气,你得管我叫姨啦。叔,你告诉我嘛,你和谁打电话发脾气呢?
子辰叔叔没答我的话,深潭的眼漾着又爱又恨的复杂眸光,处于不知是爱我多一点好,还是恨我多一点好的两难境地,驾驶盘上的手捏得青筋毕现,全身是一种濒临怒气的紧绷克制,狭窄的车内空间被他无形中散发的气势,弄得相当压抑。
除了我和他争吵,骂他老男人的那次,以后的他,再也没有骂过我,打过我,连小生气也是持久不了的,比如赴他哥哥的生日宴,我坚持不出席,他气着我同时,还念着让周玉京照顾我吃饭。
最近这段时间更不用说啦,他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爱我、宠我,对我可心软了,更不要说给我不好的脸色看。
因此,他打完电话后,对电话那端的人发怒,还附带迁怒我,我觉得挺费解。
我努努嘴,叔,是打电话的那个人惹你生气,关我什么事儿呀,你不要这样看我嘛,汗毛都被你看直了。
猛地,一只手被拿住,他微倾身看着我,全神贯注地看,坏宝,我问你三句话,你能不能回答我?
我歪着头,斜斜对上他的眼看了几秒,那么严肃认真,好像等待我决定生死似的。
忍不住,我噗嗤一声笑了,叔,有什么,你就问呗,我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搞得那么正儿八经的,看着我想捏你。笑完他,我捏捏他的嘴角,讨厌,你也不关心关心我考得怎么样。
捏他脸的那只手被按住,想抽不能抽,想放不能放,我挑眉看着他,不明白他拿住我的两只手要做什么,仿佛怕我跑一般。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牵了牵嘴角,恍眼看像是勉强的笑,他说:你付出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考得好,我相信,你的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会才说:我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却不能猜到自己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他的话说得似是而非,我听得不太懂,而且他样子怪怪的,我摸不着头脑,只好笑,那还用说,我的自我感觉好着呢,肯定有好成绩啊。叔,不说那些没用的,你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深潭般的眼,深深凝视我,薄唇勾得微苦,似是自嘲,他问:坏宝,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手被他按在脸上,不能抽出,于是,我重新捏他的脸,半真半假,哄他开心,怎么会?叔,你对我可好了,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
那不自知紧蹙的眉头,因我的话,而稍稍舒展,但他凝重的面色没有变,他继续问:坏宝,假如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多很多,爱得多的那个人,自尊是不是可以随意被践踏的?
看他问得那么慎重其事的样子,我不妨也摆个样儿给他看好了,免得他心里不平衡,觉得我不重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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