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对不起爷爷了,不过好在爷爷在世的时候,我并没让他失望。
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suri回过头难过的说。
听她的话刘克竟然笑了,后悔?我都已经后悔了五年了。 suri抬起头看着墙上的照片,低声说,我也是。说罢,她取出自己的钱夹,钱夹里的照片和墙上的那幅,一模一样。
晚上的时候,言覃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suri小孩子似的撒着娇喊了声奶奶,她抬起头,看见suri和刘克手挽着手站在她面前。言覃会心一笑,随即她取下眼镜,摩挲着衣兜里的怀表轻声说,我父亲总说,人是要相信爱情的,因为它无所不能,有着可以改变一切的力量。
☆、104 番外 弥憾
一九四九年圣诞前夕,在纽约的家中。早上吃过饭,谭央便守着毕庆堂问,好不好,就陪我去吧?毕庆堂看了一眼谭央,笑过后将报纸翻到另外一面,不了,晚上有别的事,百货公司圣诞节开业,我再去那儿瞧一眼。谭央嫌怨的轻轻推了他一下,站起身要走,毕庆堂拽住她问,从前也不见你多爱跳舞,怎么这回就这么热心的要去医院里的舞会呢?谭央顺势在他另一边坐下,笑呵呵的回答,就是这些日子很想去跳舞,怎么样,大哥,陪我去吧?
毕庆堂见谭央坐到了自己有疤的左脸那边,便匆匆扭过脸去,站起来面对着谭央,使她看着自己好的那半面脸,之后,他故作轻松的调侃,我有正事,想跳就自己去吧,难不成我还怕那帮掉了牙的老教授能把你拐了去?谭央听罢,善解人意的笑道,你有正经事就去忙你的,我去转一转就回来。
自毕庆堂伤后归来,因脸上的伤,他很少去公共场合,甚至于在家和妻女在一起时,他也都时刻想着用好的那半面脸对着她们。今年夏天言覃结婚,他们去教堂观礼时,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看他坐在旁边便指着他的脸,哇哇的哭。毕庆堂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他拉着她的那只手,却忽然间攥了攥紧。那之后,毕庆堂就更少去人多的地方了。每每想到这里谭央便觉得异常的心疼,她那个一向以来风度翩翩、长袖善舞的大哥,却因脸上的伤,活脱脱变了个人似的,她总要想法子帮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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