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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央看着盘子里精致的牛排笑问,该不会也是你做的吧?哪里就有这个本事,买的,在邻街的西餐厅里买的!既然外面能买得来,你还顿顿下厨自己做?毕庆堂将红酒打开倒进高脚杯里递给谭央,稀松平常的说,偏喜欢做饭,做给你们吃!以前就没想过,一家人住个小房间,自己做着粗茶淡饭,会这样快活。

毕庆堂的这番话倒叫谭央有些百感交集,她喉咙一紧,哽咽道,你若能早知道,该多好。毕庆堂一滞,直望着谭央激动的问,那现在呢?现在晚吗?谭央一时无言以对。看着烛光下谭央眼角泛起的泪花,毕庆堂连忙将杯子递给她,柔声哄着,好好好,不哭了,咱们不说这个,今天是小妹你的生日,咱们都要开开心心的。

毕庆堂一声不吭的连喝了三杯酒后放下了酒杯。你这是干什么?说给我过生日,自己先喝开了。自罚三杯,因为你今年这个生日,大哥什么礼物都没给你买!礼物不礼物的不重要。听见谭央这么说,毕庆堂笃定的接口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想出去买什么礼物,因为这些天,我一刻也不想离开这里。因我觉得什么奇珍异宝都没有咱们一家子分秒不缺的守在一起好,而且我觉得,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真挚深沉的爱,不需要任何凡俗的花俏来修饰烘托,相守,便是最大的浪漫。这样的情,不经历生活的磨砺和岁月的沉淀,是无法体会的。

谭央微闭着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慌忙举起杯去喝杯中的酒,借着酒杯来掩饰自己的感动与泪水,毕庆堂却又笑着揶揄她,你看,收不到礼物就掉金豆,再不然,明年大哥再送你双份的寿礼,好不好?

他们就这样笑着说着,温暖亲昵,谁都不敢提明天,谁都不愿想将来。

吃完饭后,谭央便在盥洗间洗起了衣服,因怕吵到孩子睡觉所以水流很小、动作很轻。毕庆堂就坐在外间的沙上,看着她,看她将孩子的外衣拧干,看她把他的衬衣拉平挂在衣架上,最后是手帕,女儿和他的手帕,洗净后一块块紧挨着,贴在盥洗室白瓷砖墙面上,仿佛意识流派的西式画,有种眼花缭乱眩晕的美。然而,作这幅画的人,更美些,酒后酡红的脸庞异常娇艳,表情却又是那般的专注认真,眼神里偏又有微醺后的迷离,毕庆堂下意识的坐直了身,眼里的光芒渐渐热切起来。

谭央贴完最后一块手帕后就进屋拿起了睡衣,走回盥洗间后关上门。因酒喝得有些晕,她偏着头倚在墙上,一粒粒,慢悠悠的解着旗袍上盘扣。她并不知道,此时的她这副样子若是落在旁人眼中,会是怎样一种魅惑人心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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