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棉质的手帕,四边是深蓝色的条纹,干净柔软,谭央用它擦拭脸上的泪水,无意间闻到手帕上淡淡的烟草味道,竟有心安的感觉。毕庆堂看着谭央,很真诚的说,我不知道我的这个理由你能信几分,你说下次在路上遇见你不用下车,可那要看什么情形了。就像现在,这么晚了,你还一个人坐在路边呆,你说,我会撒手不管吗?谭央一脸愁容,泪水再次掉了下来,毕庆堂往谭央身边挪了挪,很关切的问,因为什么?是不是,在学校有什么不合意的事儿?
谭央看了一眼毕庆堂,稍一使劲儿,攥住了手中的手帕,我,我学的很不好。那好好学就是了。可是这次考试考的很差,学校老师让我的家里人去一次。毕庆堂会心一笑,那也不算什么的,就让你表叔去一次嘛。谭央无可奈何的说,不是那么简单的,表叔本来就不想叫我读书,要是让他知道我学得这么差,一定会叫我退学回家的。
毕庆堂哈哈一笑,拿了根烟叼在嘴里,爽快的说,那就不让你表叔去了,我去!那怎么行。有什么不行的,就说我是你大哥,第一次见面不就要认你这个义妹吗?谭央还是一味摇头,毕庆堂心领神会,就慢悠悠的说,不让你表叔知道我去就好,以后谭小姐有事要我帮忙,我义不容辞。没事儿的话,我也不会动不动的和你在大街上这么恰巧遇见了。一句话说中了谭央的心思,谭央终于开腔道,那,就要烦劳毕先生了。毕庆堂闻言便翘起二郎腿调侃道,这就对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在学校里闯祸,然后叫你表叔去,其实是着急退学找婆家了!
谭央听了脸上一抹红,少女特有的羞怯别样动人,毕庆堂只看了一眼,便马上将目光移向别处。谭央有些生气的说道,毕先生,你要是明天这么和学校里的老师说话,那就和表叔让我退学没什么区别了。说着,她还打量了一下穿着一身米色时新西装的毕庆堂,颇为不安。毕庆堂吸了口烟,扭过头盯着谭央面有愠色,郑重其事的说,谭小姐,我答应下来的事情,你就要放心。以后再托我办事,也一定要记住这点。说罢,他将烟往地上一撇,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到路对面,打开车门后便毫无商量余地的冲着谭央喊,上来!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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