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湙皱了皱眉, 问许三叠:“怎么不看着她?”
许三叠无辜道:“我哪儿敢劝她,惹不高兴了你回来要跟我翻脸怎么办。”
他伸手想要将容莺带走, 谁知她却抱着李愿宁不肯撒手, 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回去。李愿宁便不满道:“没看见她不想跟你走吗?”
闻人湙不理会她的话, 又催促了一遍, 说道:“容莺, 你喝醉了, 我们先回去。”
容莺终于松动了些,任由他将自己拥入怀中, 紧接着闻人湙当着众人的面给她裹上披风,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朝外走。
容莺缩在他怀里连个脑袋也没露出来, 揪着他的衣襟似乎在睡觉。闻人湙抱着她想回房,却乍听夜空中响起焰火升起的声响, 拉长的声音如同凤鸟在高空啼鸣, 紧接着漆黑的夜幕中炸开一大片火树银花, 璀璨夺目的焰火照彻黑夜,变幻的光也落在了闻人湙的脸上。
容莺因为听到了炸响如受惊的兔子,立刻抬起脸去看天上,紧接着就看到了一大片绽放的火树。如同繁星点点一般,火花的光落在了闻人湙深邃的眸中,使他也多了几分温柔的烟火气。
在最后一抹光亮消逝,天地逐渐归于黑暗的时候,闻人湙俯身去吻她。
容莺口中有微甜的桑落酒味道, 她被闻人湙抱起来抵在树干上,树上的积雪因为他的动作而散落下来,落在她肩上发上,落在二人相贴的唇齿间,
极致的冷与温热的唇舌触碰,冷热交加刺激得她想要躲避,而无论她怎么后退,闻人湙都能紧随其后。雪花落在她鼻尖又融化成水,她张口想要呼吸,下一刻舌尖又纠缠在一起,在被雪压弯的梅枝下,她能嗅到梅花的清冽与闻人湙身上的苦涩药香,最后融合了桑落酒的味道,如同一种惑人心智的迷|魂汤。
容莺大约是真的醉了,竟鬼使神差的开始应和闻人湙,在一片漆黑的雪地中,二人忘记了寒冷,只有彼此的温度依旧不断攀升,偶尔发出令人羞赧的喘|息与嘤咛声。若不是被闻人湙抵在树上,她可能会站不住。
分开的时候,容莺的舌尖微微发麻,闻人湙再贴近,她撇开脸,小声道:“不要……”
他低笑一声,嗓音微沉:“好,那我们回去。”
人喝多了酒都不大安生,即便是平日里十分乖巧的容莺也不例外。
她显得十分话多,一口一个先生,总是在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不知道是从哪些书里看来的东西。
闻人湙不厌其烦地替她解答,依旧不能让她满意,最后她还莫名抽泣了起来,捂着脸说:“三哥不要我了。”
他叹了口气,温声问她:“容恪说什么了?”
容莺像是听不见他的问题,自顾自道:“我不是公主,父皇不要我,三哥和皇姐也不要我……”
“你喝醉了,不要乱想。”
她依旧沉浸在沮丧中,蜷成一团坐在床榻的角落。“不好喝,先生不喜欢,我以后不会送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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