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疑惑:“许少卿有事找我?”
“既然公主在这儿下官也就不急了”,他将袖中的白瓷小瓶递给她。“闻人湙刚走,这是他的药,给旁人在下是不放心的,但我还有事不能亲自去送,公主待会儿回宫若是撞见了帮忙捎给他,多谢多谢。”
说完后许三叠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容莺本来是不急着回宫,又担心这药耽误不得,让侍女交代一声,自己先乘着马车去追闻人湙。
天色较暗,她想赶在宵禁之前回将军府,就让马夫快些赶路。
好不容在道上瞥见了马车的踪影,就见闻人湙乘着的马车七绕八拐地进了小巷,容莺虽然心中奇怪,却还是想快些将药送到他手上。
前方马车总算停了下来,封善从车上跳下来,缓缓走向容莺的马车,她掀开马车帘子,对着昏暗的光线,封善看清楚车中是她,略显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是公主?”
容莺拿出瓷瓶,解释道:“许少卿让我将这个交给先生。”
封善吁出一口气,说道:“快宵禁了,公主要回还是抓紧吧。”
“你们怎么走到这儿来了,似乎不是回宫的路?”
封善刚要回答,忽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钉在了前方的马车上,马夫吓得一抖,容莺也看过去。“怎么回事?”
看到这一幕的马夫连忙惊慌地要驾马,说道:“这是有刺客,公主快坐回去。”
马夫驾着马就要原路返回,不知何处忽然跳出许多人,手持□□刀剑,将回去的路给彻底围住。马夫急得冷汗直冒,封善直接朝前方喊了一声:“带公子先走!”
容莺从未见过这种阵势,乖乖坐在马车里不敢探头,封善坐上马车牵住缰绳,忽然又是哐一声,一支羽箭重重钉在车壁上,而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皮肉和骨头被刺穿的闷响。
容莺听到了有什么摔落在地,马车的前帘上则溅出一滩血迹,在夜色中更像是一朵狰狞黑花。
马车十分颠簸,她的心也跟着上下,手指紧紧地扶着车壁大气不敢出。直到封善问她:“公主受伤了吗?”
容莺这才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颤抖:“我没事……”
“公主不必担心,在下必定保护公主平安无事。”
“方才的车夫呢?”
“死了。”
没有过多解释,容莺也没细问,只想着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将他好好安葬,补偿他的家人。
“是朝着你们家公子来的吗?”
“是。”
封善刚说完,容莺就听见被缰绳牵着的马发出一声嘶鸣,马车剧烈地抖动起来,封善掀开帘子二话不说将她扯了出去开始跑,闻人湙的马车稍顿了一下等他们。
封善立刻将容莺往马车上丢,容莺确切地感受到自己是被丢上去的,手臂磕得生疼,封慈正在驾马腾不出手来,是马车里的人将她拖了进去。容莺栽倒在闻人湙的身上,闻到了苦涩的药味和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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