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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春从小就在宫里,知道秘闻很多,然而也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昨日听宫人提起来,就是觉得熟悉,但是记不得了。”容莺往被窝里钻了钻,也没有细想,嘀咕道:“太妃人明明很好,为什么总是很不喜欢我们去看她……”

聆春:“听说先帝还在的时候,太妃性子十分随和,与各宫嫔妃交好,后辈也与她亲近,只是后来性子大变……”

容莺嗯了一声,听着聆春说话,眼皮越发地沉重,呼吸渐渐平稳,很快睡了过去。

由于容麒和萧成器的赌约,接下来几日,容莺都去跟着封慈练习射箭,七日之后也算小有进展,从拉弓都费劲,到能射中靶子,已经十分不错了。闻人湙更多的时候都不在院子里,封善偶尔撞见容莺还会和她说话。

至于书院的事,秦夫子告假回乡迟迟未归,暂时交由一位严厉的大儒负责,那位老大儒十分不赞成为公主开设国子学的事,教的内容也都十分敷衍,整日让公主小姐们学习如何做到三从四德,从小娇贵跋扈惯了的容昕薇最看不惯旁人说教,三日后就掀了桌子带头不上课。

朝中大臣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导致圣上以为公主们顽劣,索性派了更为严厉板正的夫子来管教。

这次派来的郑夫子从前是主掌刑部律法的老臣,致仕后一度在家教养子孙,郑氏家训也以端正清廉闻名。

容莺一向不惹事,郑夫子没有为难过她,反而是容昕薇被管教得十分不耐烦,被罚了几次后也渐渐安分了。放课后容莺会抓紧时间去找封慈学骑射,闻人湙偶尔没有外出,会在窗边看书,一切似乎都不算太差。只是容莺心里始终在惦记和亲的事,一心想要找容曦将误会解开。然而一直没找到机会。

不等萧成器和容麒的赌约来临,容莺先收到了李愿宁邀她去李恪冠礼。

她只在马场那日见过李恪,似乎与萧成器交好,冠礼的宾客众多,闻人湙也在其中。

闻人湙在屋里喝药的时候,容莺闻到了苦涩的药味,探着脑袋去看她。闻人湙知道她在看,也没有理,封善笑道:“公主看什么,也想来一碗吗?”

她连忙摇头,接着就丢了弓跑到他的对面坐下。

闻人湙受不了她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放下药碗,说道:“不是觉得药味儿难闻吗,还凑近做什么?”

容莺实话实说:“先生身上味道就不难闻。”

她就是好奇怎么会有人喝药如喝水,能做到面不改色喝下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不苦吗?”

这话她已经问了数不清多少次,在珑山寺的时候他就回答过,如今还是一样的说法。“习惯了。”

容莺又说:“可是再习惯也还是苦的。”

“那又如何。”

自从那次他回答过后,容莺又去了他的院子,带着一碗桂花酒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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