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子一个踉跄,面色无神地瘫坐在椅子上,她心道,完了……
储儿这做派,分明就是察觉到了不对……
可,可那药…她若是没跟青渟在一块儿,那药又是如何解的?
皇后心里一阵不安,恰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又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皇后目眦尽裂,吼道:
“你说什么?”
“幸了个小倌?”
“啪”的一声,玉制的杯盏摔落在地,皇后气急败坏:“她怎么敢?”
宫人们零零散散跪了一地,陪嫁的宫女玉柳连忙安慰:“娘娘息怒!”
皇后胸膛剧烈起伏,发丝凌乱,哪里还有之前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她深吸一口气:“不行,你去告诉太子,让她速来见本宫!”
方才那宫女一脸为难:“可太子病重在床,怕是……”
皇后怒目而视:“本宫要见一眼自己的儿子都不成了?”
那宫女连忙跪地:“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告知殿下!”
那宫女连忙退下,皇后气得面目狰狞,一连又摔了几个杯子。
乾宁宫外,听着里面嘈杂的动静,皇帝抬抬手,示意不用通报。他眉头微蹙,转头看向刘怀银:“皇后这是做什么呢?”
刘怀银笑眯眯道:“想来是知道太子幸了个小倌的事儿吧。”
皇帝眉间不愉一闪而过:“什么个事,也值当如此大惊小怪。”他转身离开:“堂堂一国之母,弄得跟个市井泼妇一般。”
刘怀银笑眯眯跟上,并未说话。
直至慢慢离开坤宁宫,皇帝才慢悠悠道:“太子的身子可有大碍?”
刘怀银面上笑容一收,低声道:“太医的意思是,经过这回,前两年的调养,怕是都要白费了。”
皇帝步伐一顿,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身子弱成这样,该如何是好……”
刘怀银静默不语。
皇帝慢慢向前走着,终于道:“让太医院都注意着些……”
刘怀银眸中浮现浅浅的一层笑意:“是。”
太子别院内
哪怕陈玉再三祈祷,一觉醒来太子还是发了热,直到辰正,才悠悠转醒。
刘老大夫翻着医书几乎彻夜未眠,下人来报的时候他没有一点意外,反而冷哼道:“她若是不发热,那才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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