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的挑剔劲又犯了,他挑刺:“可有人穿过?我不穿旁人穿过的衣裳。”
陈玉咬牙,笑得客客气气:“公子放心,衣裳是干净的!”
萧淮将信将疑,换上试了试,虽说还是有些小,但的确是熨烫平整。
萧淮更是怀疑,陈玉却开始赶人。他笑眯眯:“夜已深,公子先回去吧,奴才让卫大人送送您?”
萧淮敏感的察觉到有些不对,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仿佛已经睡了过去的宋晏储,却并未揭露,只道:“不敢劳烦。”
他转身离去。
人影消失的那一刹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屋里响起。宋晏储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捂着口鼻,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纤瘦的身子颤得厉害,眼尾通红,泛着盈盈的水光。
“殿下!”陈玉大惊,连忙送上一张帕子,宋晏储接过,只觉眼前一黑,喉间一阵腥甜,哇地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第7章 萧淮:穷得叮当响
萧淮走出大门外,回头看着院子里影影绰绰慌忙无比下人们,又想起方才听到的隐隐约约的咳声,忽然想起,坊间对太子的传闻中,其中可信度最高的,是太子体弱。
表面繁花艳照,光鲜至极;内里却是枯树烂藤,残败不堪。
萧淮轻嗤一声,心想还真是体弱。
就这么一副身子,如何能压得住满堂朝臣?又如何,能压得住野心勃勃的费家?
他不再多想,转身离去。
·
屋内,又是诊脉又是吃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宋晏储的面色才稍稍有些好转。
她的身子本来就差,在江南那边将养两年也只是稍有起色。方才经历了那么一场激烈的□□本就身心俱疲,还要费尽心思同萧淮互相试探。面上瞧着轻松,实际上多说一句话都是艰难。
她还要费劲心思忍着不适,不能将自己的脆弱一面暴露出来。否则二人交锋,一方示弱同认输又有什么区别,哪还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刘老大夫性子倔,哪怕诊治的是太子也不曾怕什么。他骂骂咧咧,给她开了一堆药,看她捏着鼻子灌下去,脸色还是没怎么好转。
一旁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只剩陈玉和左卫率卫林还在此处。
陈玉方才急得两眼发红,此时再三询问才算是稍稍放下了心,也就想到了方才那个男人。
“殿下,方才那个郎君是……?”他小心问着,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恐怕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太子指名要的岑蕴和。
“那是萧淮。”宋晏储半倚在床上,面容苍白,唇色寡淡,通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变:“镇守西边的那位。”
陈玉惊:“他怎么会在京城?”
宋晏储还没说什么,一边闷不做声的卫林“砰”地一声跪了下去,沉声请罪:“卑职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