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冲黑着脸将人抱进浴室,让萧骁趴在浴缸边,扒掉两人的外套,然后起身去拿毛巾。
萧骁醉了之后胆子大了不少,软绵绵地靠在男人怀里咯咯直乐,一脸天真无邪。
萧冲不知道他在乐个什么劲,皱着眉头给他擦完脸,打算继续帮他擦身子。
可是扣子解到一半他就不敢再继续了。
萧骁不仅酒色上脸,连身上也是粉扑扑的,散发着一股子诱人亲吻的魔力。
尽管这几天他一直在心里不停地警告自己现在的萧骁不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但这身体毕竟还是原装的,于他同样具有诱惑力。
萧冲将人抱回床上,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得憨态可掬的某人,心口被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来回撕扯着,绞痛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四年前他的哥哥带着滔天的仇恨而来,因为他的母亲把他害得家破人亡,还因为他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父亲的疼爱、安逸的生活、美好的前程。
四年后他的哥哥又带着满腔的怨恨而去,因为他的胆怯和无情。
他们的爱情里掺了太多的仇恨和无奈,所以注定会悲剧,是这样的么?
有人说报复不一定要伤及筋骨,折磨心灵永远是上上之选。
他的哥哥花了四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对报复他们的方法,还让自己身陷囹圄而无法自拔。
这一次的报复应该能让他如愿了吧?
截然相反的脾气秉性和生活习惯,令他想自欺欺人一回都没有办法。
还有那干净得让人不忍玷污的温润眼神,令他完全没办法说服自己来借这具身体疗伤。
萧骁一觉睡到大天光,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萧冲怀里时已经没有第一次那种惊恐万状的感觉了。
这男人凶是凶了点,原则性却挺强,说了只抱着睡觉便真的只是单纯的抱着他。
不然哪怕男人有一点点不轨的举动他也不敢再呆在这里。
这也是昨晚他敢答应男人的原因之一。
不过回想一下他那跟得了痔疮一样舞姿,这情人好像也扮得不怎么像。
正神游呢,男人沙哑的嗓音突然响彻耳际,不是要去G市么?醒了就去洗漱,外面桌上有早餐,司机在等你。
萧骁身体一僵,对上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没吭声,忙起身穿衣下地。
从D市到G市,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萧骁上午十点多就到了萧然原来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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