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踩空了。
与其说为了离婚而难过,俞舟欢更觉得自己的眼泪是为了一切不没有善终的决定。
夜里杨宵回来了一趟,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他抱着她,又开始谈及他是如何爱她。
他就是擅长优柔寡断、当断不断,俞舟欢看多了只感到厌倦,所以拿冷脸相待。他却无所谓,照样在第二天给她准备了爱心早餐。
念及浪费食物不好,她勉强塞到胃里。
上班上得晕晕沉沉,同事无意提起俞舟欢手上的戒指。Tiffany的小众款,如果让俞舟欢自己选,怎么都不会拿几万块买这些碎钻。
一克拉以下的钻石不值钱,他难道不知道吗。印象里,她好像还为此说过杨宵败家。
而杨宵反过来说她不够浪漫。
这算什么浪漫呢。不就是因为她的生日在16号吗,他完全可以买个1.6克拉或者是16克拉的钻戒啊。
好吧,俞舟欢细细想了想,收回自己的碎碎念。
杨宵原本的确看好了一颗1.6克拉祖母绿切割的方钻戒指,戴在手上,仿佛手指都变纤细了、肤质也变通透了,但钻石品质高再加上Harry Winston的百年品牌溢价,柜姐一报出价格,俞舟欢立马在心中舍弃了这颗无瑕透亮的小方糖。
他们背着二十年的房贷,还是不要把大笔现金浪费在买来就会束之高阁的东西上。也许俞舟欢自己都没发现,她比自己的小说角色要现实一百倍。
杨宵却是不死心的:“反正我迟早都会给你买。”
俞舟欢于是追问:“迟早是多早?”
“退休那天吧。”他开玩笑。
“就知道你没诚意!”
“你放心,五年之内,不不不,三年!三年内我一定把钻石戒指补给你!”他那时比现在自信。不过俞舟欢还是冷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她以为他们三十岁就会有孩子,而一旦有了孩子,他们的钱将永远攒不出一颗Harry Winston。
明明是在想些平平淡淡的回忆,俞舟欢却渐渐红了眼眶。坐在她旁边工位的姐姐以为她也是结膜炎,好心递来玻璃酸钠滴眼液。
俞舟欢将错就错,放任眼泪流了一会儿。
她在这时庆幸自己有工作,庆幸临近月底工作还不少,她能心无旁骛地忙到下班。可是一下班,乱七八糟的心思又开始生长。
她和自己的戒指再度较上了劲,越看越不顺眼,往上往下,脱下戴上,到后来无名指都红了大半截。
幸好夜里约了姜泛泛,和姐妹一起卖惨,又突然觉得自己不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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