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宵曾说她这样太伤身体,会把她的情绪都燃烧光,要她分清现实和作品。可她却坚持“如果自己都不能代入其中,怎么带领读者去哭去笑”。
她有伟大梦想,说什么都占理,杨宵只能乖乖闭嘴。
“咦,还没哭完啊?”明明只是一句逗她的话,俞舟欢又开始抽泣。
她不想哭的,咬着嘴唇,拼命地想把眼泪收回去,但嘴唇都要咬破了,还是没忍住。她放弃无用的逞强,索性勾着杨宵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仿佛心肺都要碎了、呼吸都要停了。
还好这不是杨宵第一次领教她的情绪化,不会慌得自己都要跟着哭出来。
他将俞舟欢往上提了提,让她能更轻松地勾着自己,然后走进卧室,将她放于床上,自己则坐在她的身边。他抽了两张纸巾,替她擦掉眼泪,力道很轻,简直把她当成刚出生的宝宝。
杨宵其实不想看到俞舟欢难过,但好像只有这种时刻,她才会脆弱不堪,才会缠着自己不放。
俞舟欢的手还抓在杨宵的衬衫上,买的时候说舍不得穿的名牌衣服此刻正被她抓出第一千条褶皱。
他知道是女性激素作祟,可还是担忧地多问了一句:“除了小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有,又说不上有。
俞舟欢常常哭到最后,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哭什么。她回答道:“我快来姨妈了,就算什么都不干也会哭的。”
“那你还挑这个时候写那么虐的剧情!”
“没办法。”她想成名,就要笔耕不辍,“剧情走到这一步,只能这样写下去。”
“就不能偶尔休息下吗?你每个月这样哭一次,做老公的会很担心的。”他揽着她的肩膀,隔着头发亲了亲她。她头发又蓬又乱,估计是写到焦躁的时候用手随便抓的。
俞舟欢任由杨宵用手替自己整理头发,男人的手指关节更有力,拉扯她头皮的时候会让她从脚底生出一股舒爽。
她渐渐停下大哭,还剩一些小声的啜泣:“哼。”她才说了一个字,就抽了一下,“我以为。”又抽了一下,“你会习以为常。”
杨宵忽然想到她上周喝奶茶喝到打嗝的笨拙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看你!”俞舟欢怒目圆睁。
“好了。”杨宵把她整个人再度收进怀里,“怎么不是哭哭就是凶我!一个礼拜没见了,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是哦,俞舟欢惭愧地抱了抱自己的老公。他飞机延误那么久,一回来又要陪她消化情绪问题,肯定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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