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鹭洗完澡换上一套深蓝色的睡衣裤,又在外面套了件长款的针织开衫,摆好了棋盘,才给时砚发消息让他过来。
时砚也已经洗好澡了,头发湿漉漉的耷在额前,衬得他原本清朗温和的眉眼又多了几分澄澈的少年感。
詹星鹭执黑先行,时砚执白。
这盘棋,两人下得都很认真,詹星鹭纯粹是冲着练习和学习,越下越认真,越下那股不服输的小脾气越高涨。
时砚虽然是真的想要她的杯子,但也是真的想帮她提升棋力。
没有任何意外的,这盘棋以白棋胜告终。
詹星鹭盯着棋盘看了会儿,越思考越觉得没那么简单,白棋棋形优美,一直掌握着节凑,黑棋能下到哪一步,都是白棋设计好的。
白棋一看就是没费什么力气,逗黑棋玩似的赢得轻轻松松。
詹星鹭那个傲娇的小脾气一上头,嘴角向下抿着,伸手就抓住了棋盒,还没拿起来,她的手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
她怕冷,在冬天时即便是开着空调手脚也冰凉,时砚的手很热,一覆盖在她手上詹星鹭便感觉到有温热的暖流顺着手背往手臂蔓延,很暖和很舒服。
但她这会儿小脾气上头,哪管的了这些,瞥了他一眼就用力往回抽手,但没想到他看起来挺斯文的力气会这么大,她丝毫挣脱不了。
“放开。”她声音冷淡。
时砚的手指移动了一下,把她的手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声音很轻,“老师和师母已经睡了,会吵到他们。”
詹星鹭:“你是怕他们睡了没人给你出头吧。”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忿忿的,很明显就是在闹小脾气,想炸毛但又考虑到家人已经休息了,不得不压住怒火小声嘀嘀咕咕的发泄小怨气。
莫名的有那么一丝委屈巴巴。
和他闹脾气时,她嘴角往下抿着眉心微微皱起,因生气流光溢彩的小鹿眼清冷又灵动,样子冷萌冷萌的。
时砚笑了下,清朗温和的眉眼弯起,明亮的吸顶灯光照进他澄净眼底,深棕色的眼眸像是盛满了揉碎的星星,眼底的光温柔的不像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詹星鹭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皱起眉头拍了一下他的手,“松开!”
时砚收了力道,放开了她。
詹星鹭起身把书桌上的黑色保温杯拿起来,直接丢到了时砚怀里,“拿走。”
时砚垂眸看了眼黑色保温杯,抬眸,视线掠过书桌上放着的白色保温杯,最终落在了詹星鹭脸上。
他的嘴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语气淡淡的,似是不经意般问道:“这个保温杯原本是打算送给谁的?”
“与你无关。”詹星鹭靠在书桌上,朝着门口的方向偏了偏头,“我要睡了。”
时砚没再追问,弯唇道了句,“晚安。”便离开了她房间,关上房门时,眸光沉了沉,若有所思。
-
次日开学,詹星鹭原本是打算下午再去学校的,可詹良畴和佟茉都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她和时砚两个人。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