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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端着一碗狼牙土豆,虽然不舍,仍要再次启航。

出了成都,一路向西海拔开始爬坡。

出城穿山,6个小时后抵达海拔2800的康定,沈墨找到一个小招待所,大家入住时便感到了一些眩晕。

“不要跑跳,不要兴奋,平和一点。如果不适应,就吸氧。”沈墨像个爸爸一样,下车搬行李时再一次跟陆云飞和华婕交代。

“提前好几天喝红景天,没事的。”陆云飞背着大书包,仰头看了下小招待所的环境,知道他们终于要开始吃苦了。

“不要洗澡。”沈墨瞪一眼陆云飞。

“好。”陆云飞乖乖点头,率先拿着房门钥匙上了楼。

房间推开窗,看到的是藏蓝色的夜晚天空,和一排排藏族风格的民房。

招待所外便是折多河,水势很疾,哗啦啦很响。

华婕站在窗边望着疾奔的河流。

“身体感觉还好吗?”沈墨搂住她问。

“这边的山势险,河水也汹涌。”华婕道。

“慢慢会越来越险,我们还会路过金沙江,怒江,澜沧江……”沈墨。

“穿山越岭。”华婕笑道。

“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陆云飞朝着沈墨挑了挑眉。

沈墨摇头。

陆云飞轻轻叹口气,现在所在的小城藏民变多,但其实仍在四川。

想要刚启航就能有点人生和事业的体悟,太心急了。

喝了红景天,三人再次启程,昨晚三人都睡的很浅,初入高海拔区域,都有点不习惯。

这一天,过新都桥,直奔雅江。

空气中弥漫着牛粪的味道。

一路上,上高海拔的时候,冷的穿厚外套。下山路,大太阳一晒,又热的穿短袖。

上到4280米的折多山时正下小雨,华婕穿着冲锋衣,一边喘,一边冷的哆嗦。

却有种奇妙的征服大山般的快感。

前人凿山开路,攀越高山铺路建房,吃这些苦搞建设时,凭借的到底是怎样的信念?

除为生计外,还有没有点别的情感?

他们心里想的是祖国,还是老婆孩子和未来的好日子?

望着苍茫山峦,四野无人,连路上常见的慢条斯理吃草的牦牛都不见了。

她忽然想起明朝大官成都人杨慎被流放滇南时,也是在如此艰难的环境里。

他满腹抱负不得施展,正愁苦时见梅怜己,写下《南枝曲》:

我渡烟江来瘴国,毒草岚丛愁箐黑。忽见新梅粲路傍,幽秀古艳空林色。

绝世独立谁相怜,解鞍藉草坐梅边。芬蒀香韵风能递,绰约仙姿月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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