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漫上喉咙,秦怀鹤忽而涌上来一股悲戚,压制喉间胀痛,“我在美国过得真他妈绝望,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不是吓唬我,是真的不爱我。”
他眼圈泛红,带着难以言喻的伤痛,点点水光像碎了一层冰,兜头把言微给浇哑了。
秦怀鹤拿手在眼头轻轻一抹,卷起唇苦笑,“你放弃了我。”
言微心脏一缩,汹涌潮水从胸口往上冲,瞬间冒出眼眶,鼻翼跟着抖动。
他受伤了,受过很大的伤。
她抱紧他,指头往黑硬的头发里插,“秦怀鹤,以后不会了。”
他在她颈窝里闷哼。
“我确定,以后不会了。”
浴室热气氤氲,男人挤进浴缸,有力臂膀将她拢紧,讲半口烈酒含在嘴里,凑过去索吻。
言微节节败退,被逼到角落,指尖在他胸口软绵绵抵着,“我不喝这个,辣。”
秦怀鹤喉结一滚,眸色深幽,“没有要喂你。”
他的下巴在她后颈蹭,尔后含住颈子,舌尖慢慢扫弄。
清浅的潮湿的触感,挠得言微心底发痒。
他的舌尖纠缠着扫过齿面,探进来的酒香随着男人的吞吐气息,尽数渡进她心肺。
三角浴缸装不下涌潮,水浪翻滚而出,漫了一地。
磨砂门外突然传来岁岁的哭声。
“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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