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在耳朵里,以为这小孩还在读小学初中,让丁澄去了解一下,反正都是捐款,捐谁不是捐,谁让他正巧碰上了呢。
这事儿后来丁澄是怎么给他汇报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秦怀鹤吐了一口烟圈,白烟冲进冷空气里,很快在他眼前化作乌有。
丁澄的汇报电话很快便来了,这一回,他说话的气息都带着谨慎。
事儿八九不离十,但言微是如何知晓的,他说不上来。
“秦总,这事儿怪我,没跟进清楚,不过言微和您还有这样的缘分,实属难得。”
秦怀鹤低哼:“你觉得她该报恩吗?”
丁澄马上接嘴:“言微我不敢说,如果换做别的女孩儿,摊上您这样的恩人,搁谁谁都想以身相许,如果是那些个矮矬穷的,那对不起,大恩无以为报,来世定当结草衔环,犬马相报。”
“秦总,这是人之常情,您说是吧?”
烟已经燃到了烟屁股,秦怀鹤嗓子眼微涩,“行了,半个小时后,营销线中高层开会。”
这小子是打好腹稿,有备而来,话里是滴水不漏,他的火也发不出去。
报恩?
呵!他宁愿相信言微是看上他的钱。
但他也不是个傻子,她并不怎么爱他的钱。
他换了一只脚重心,又吐了一口烟,压着眼往白蒙蒙的江面看去。
再怎么想,言微爱的,都是他这个人。
她眼里的光骗不了人。
在一起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这么一想,秦怀鹤把法庭相见的那些狠话暂且丢到脑后去了。
言微只是产后抑郁,这会儿看谁都碍眼,她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行就找个专业人士给她疏导疏导。
寂寥了许久的家人群里,因为多了一个小婴儿,突然有了生气。
半个小时之前,他妈把那张给孙女取名的条子发到群里。
他粗略看了一眼。
【秦舒意,秦依媛,秦听澜,秦言墨,秦清尔。】
吴曼云说舒意好听,过了半个小时,他爸才响应了一句:
【可以,等他回来,大家在家商量。】
秦怀鹤发送了两个字:
【过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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