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微一时语塞。
好了,就刚才闹了别扭,不过少了一句暖心话,他便记仇了。
这会儿开车的是一个她没见过的司机,她存着给他面子的心,指头插进他的掌心里,轻笑一声,“又不是念经,天天念,我怕你会烦。”
他包裹住她的手,带着才从酒桌上下来的烟酒嗓说:“没念还邀功的,佛主都烦。”
“……”
“说的就是你。”
副驾的丁澄笑了,“秦总,我天天催闫姐,让她抓紧把言小姐的签证办下来,等言小姐跟我们去了美国,我们就享福了。”
秦怀鹤淡声:“你享什么福?”
丁澄往后看,咧着嘴说:“言小姐的手艺多好啊,煲个汤,你喝不完的赏我一碗,我不就享福了。”
言微出声问:“你们在美国不是请了一个中餐阿姨吗?”
“她不干了,那岛上人本来就少,中国阿姨都抓不到一个。”
“那平时你们都吃什么?”
“连续一个多月,天天牛排大龙虾,美国汉堡,吃到我吐了,本来请了一个大厨,人家临时变卦,不愿意离开祖国母亲,还得找。”
“在美国又不是天天应酬,你们可以自己做饭啊。”
“秦总金足玉手,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敢让他进厨房。”
言微有些绷不住,身子起来了些,“你不能做吗?”
丁澄舔着嘴笑,“不瞒你说,我从小就有点儿毛病。”
“什么毛病?”
“我晕油烟。”
言微终是笑出声来,悠悠转眸,在幽暗和秦怀鹤对上视线。
他却没有一点笑意,唇边微微敛着,眸子晦暗不明。
她轻轻拉扯他的手,“是真的吗?”
秦怀鹤一瞬不瞬看着她,嗓子如含一把沙子般暗哑,“真的,我准备换个不晕油烟的助理。”
丁澄:“所以说,言小姐救了我。”
言微笑声渐浅,最后消失在幽暗的车厢里。
他不只能换掉晕油烟的助理,也能换掉不追随他而去的人。
失联的那三个月,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这天夜里,水汽在浴室蒸腾,言微被秦怀鹤从身后压着,微醺的酒气在她耳根处喷薄。
她才垂首,下巴就被捏着掰过去,他狠狠覆上去,带着惩罚意味厮磨她的唇,勾缠她的舌尖。
言微的指尖划过磨砂玻璃,抓上他的手,带着喘息唤他,“秦怀鹤……宝宝。”
他停滞下来,喘着粗气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流氓话,才把她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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