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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持续地射`精,早已经射不出东西了。可是父亲仍旧很感兴趣地摸他,捋着他的青筋给他手渎。他再次痛苦地射了出来,最终崩溃大哭。

他哭着抱着爸爸:“我恨你!我恨你!”

严廷晔也满脸湿的抱着他:“你恨吧,你恨吧。”

方澄最后哭晕了过去,直接昏睡到下午五点才又醒了过来。

醒来,父亲就在被子里搂着他。两人肌肤相贴,衣服没穿,澡也没洗,身上几乎发馊发臭了。

而男人依旧浑然不觉地看着他,仿佛少看一眼就会丢了一样。那样的疼惜和爱恋,不是不懂得。方澄扭过头去。

他从床上下来,劈着腿一瘸一拐地穿上衣服。两条腿都不是他的了。

他穿好衣服,把绘本里的照片哗啦啦倒掉,只拿了花栗鼠对严廷晔道:“两万块,打到我的账户上。”

严廷晔急道:“每个月回来看看!”

方澄听进去了,也好像没听进去,就这么走了。

自此一别,半年多方澄都没有消息。他是与严廷晔彻底作别了。

第三十一章 钱的问题

方澄从来没想过钱的问题,在他人生的前十八年里,即便颠沛流离,艰难困苦,也只是精神层面上的痛苦。而金钱的痛苦,在他十九岁离家之后,才以不可预知的力量向他扑来。

他以为二万块足够他和单蕊过大半年的了,然而交上学费的第一天,就已经去了一半多。录取通知书上的学费,只是九牛一毛。住宿费、生活费、课本资料,以及被褥毛巾等一系列生活用品挖空了他的钱包。

开学两个月,他就只剩下一千块钱了。他素来花钱大手大脚,在养父母家被当成眼珠子,即便没钱,也会省下一口来给他吃。在亲父母家,更是被惯得没型。严廷晔一个月在他身上花的钱无数,他花钱如流水,买的玩具手办推成山,还大宴宾客,谁和他一块玩都会享尽福利。如今,他是决然和家里分裂了,即便是死,也不能回头要钱。

他的财政经济成了一笔烂账,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花的,手里的钱就没有了。

单蕊的学校在市里,他的学校在郊外。每次见面都要导两遍公交车,颠簸二个小时才到站。才开始他每天下课就往单蕊那边跑,两人如同寒冬里的两只小动物,互相依偎取暖。在大学城里找个小摊吃顿饭,说说话聊聊天,然后他送单蕊回校。深秋的夜里,郊外的道路上只开着他呆的那一辆公交车,前面的在修路,车堵了半个多小时,车上的人纷纷抱怨起来。司机扛不住压力,拐上了一条小路。狭窄的土路坑坑洼洼,两边树木鬼影幢幢,枫杨摆着它那细长的叶子,狂风乱舞。而车里闷热、焦躁,灯光昏暗,车座也很脏。他有些晕车,紧紧抓着前面的座位,而旁边的男人骂骂咧咧吵了起来。汽车司机恍然未闻,在偶然一个下坡,所有的人猛地往前冲去,他的头狠狠磕在车窗上。他想,下一次再也不去了。

然而第二天,他还是坐上了去市里的汽车。

在那段背叛家庭奔赴爱情的日子里,只有单蕊是他的慰藉。两人开始想着怎么赚钱,方澄从同学那借了两千块,批发了一堆女生喜欢养的宠物鱼,大晚上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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