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玻璃的玫瑰花房,像与世隔绝的桃源。萧岑羽很少予他人展示自我的伤痕,但窝在他怀中的少女清凌凌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令他想要撕开结痂的伤口摆在对方面前。
于是,他拿起了审判的剑朝自己砍去,给自己画下怪胎的脚注。
他的父亲与叔叔相爱,为了有人继承公司,又考虑到了联姻所带来的好处,他们千挑万选了一位家道中落、不谙世事的名媛,哄骗对方嫁给自己。
那个时候人工胚胎的技术并不成熟,不问世事的小姐以为是怀不上孩子才让自己的爱人生气,在反复折腾,如愿怀上之后,才撞破了自己丈夫乱伦及同性恋的事实。
巨大打击下,第一个孩子流产。
因为撕破了脸皮,他的父亲和叔叔干脆一边在榨精,一边将两个人的精液灌到那位大小姐的子宫里,他就是这么一个分不清父亲是谁的种,自然而然,也不可能获得母亲的爱。
刚刚出世,母亲就厌恶的想要掐死他,可惜被护士发现了。
而后,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的父亲和叔叔折磨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再百倍的报复在他的身上。
一种极度有趣的恶性循环。
等他上小学,他荒淫无度的父亲终于死在了床上,他是在跟其他男人搞的时候吃太多兴奋剂死的。而那些兴奋剂是他的叔叔专门买给他父亲助兴的。
他的父亲与叔叔曾经以为的至死不渝,收场也只落得自作自受罢了。
大概是不想让他叔叔分到好处,他的母亲找到他爷爷主持公道,把公司的经营权拿到手。
他的爷爷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他跟他的母亲,交换的代价是把儿媳变成自己的性奴。
陈玉没有想过萧岑羽会跟自己讲的这么彻底。
心软,是一种很奢侈的感情,稍有不慎便会把人拖到无止尽的地狱中。
可对于萧岑羽,她很容易心软。
“萧岑羽,你忘了么?”
少女的目光如荧荧炬火,将晦暗、阴霾全都烧成灰烬。
“什么?”萧岑羽问道。
“你说过,这个世界上穷凶极恶的人都在监狱里好好活着,凭什么要为难自己呢?”
萧岑羽早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可又被对方热切的眼神所感染,忍不住点点头,将陈玉揽的更紧。
私人医生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位不可一世的少爷紧紧拥着少女的模样。
少女披着男士的西装外套,显得整个人更加瘦削,但胸部又把西装撑得隆起,倒是天生的好身材。少女身上的伤痕处理起来并不麻烦,只是私处柔嫩敏感,需要抹药休息。
萧岑羽给陈玉找了一套自己的衣裤,等她换好,才将她抱上车。
“她们跟你不一样。”萧岑羽话说出口,又觉得解释有些刻意,故意往窗外望去。
原本宽敞的车内空间好似变得逼仄,萧岑羽侧耳倾听对方有什么反应,但对方安安静静的,像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刚觉出些郁闷,却感到肩头一沉。
陈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脑袋一头栽到了他的肩上。
萧岑羽轻手轻脚的把陈玉的头挪到自己掌心,他好奇的凑拢观察少女酣睡的容颜,嘴唇微微张开,细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一轮阴影,细密的茸毛弄得他心痒。不忍心叫醒对方,只能轻轻咬住粉色的耳垂,解解馋。
之后的一周,陈玉都没有见到萧岑羽,听说是在处理公司事务。她也便也落得清闲,只按时去给魏旻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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