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妃嫔也一脸不屑相继跟着胡淑仪离去。
淑妃转过脸来,轻拍柳翩翩的手背安抚道:“胡淑仪就是这个暴脾气,一点就着,我已经罚过她了,翩翩就别给她一般见识了。”
柳翩翩其实对自己在秦宫的定位一向挺准的。
当年她没来秦宫时,她七哥说萧荀看似是个正人君子不过,实则是个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的伪君子,当时还是奶娃娃的他便问七哥:“那这样的人是如何成为一国之君的?”七哥气愤的说:“凭卑鄙手段上位的。”
于是当天晚上她偷懒没有喂父皇的猫,还理直气壮的把后果推给了七哥,结果,她不但没凭卑鄙手段上位做国君,反而被父皇打了屁|股,七哥被打了脸,之后,她彻底不敢再做卑鄙之事,连带着每每想起萧荀这个名讳都觉得是一种童年“不幸”。
直到她长大后明白了当年七哥说这话,只不过是对萧荀治下的秦国比齐国强而为,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她才勉为其难抛弃旧怨将萧荀从“不幸”上位为“陌生夫君”这一类别,可萧荀给她留的童年心理阴影太大,致使她自然对这个夫君提不起半分兴致。
若是没发生之后的事,哪怕她再不喜萧荀,也会为了齐国和萧荀相敬如宾的过完这一生。
而如今萧荀回来,她和他虽旧怨没了,可后宫中却有那么多女人争他一个男人,身为女人的她就更不喜萧荀了,更犯不着为了萧荀得罪后宫这一帮子女人。
她只想在后宫有吃有喝的,能苟到最后就苟到最后,苟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为齐国公主的她,已尽了自己最大的责任。
想到这,柳翩翩心底油然生出一种“众人独醉我独醒”的优越感,连带着被胡淑仪骂的那一丢丢的不悦也散去了,轻笑着对淑妃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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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淑妃,柳翩翩刚回到殿中,就听殿内的人说冷嫔旧疾犯了。
她敛了笑容,立马掉头朝冷嫔殿内走。刚走到殿门口,冷嫔身边的萍儿正站在殿门口焦急的左顾右盼似在等什么人,见她回来,萍儿眼眸一亮,立马奔过来气喘吁吁的说,“淑媛娘娘,您快看看我家娘娘吧。”
“白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忽然犯病了?”柳翩翩是知冷嫔咯血的老毛病的,一到换季就会病情加重,这也是今日冷嫔没去给萧荀请安的原因。
萍儿顿时红了眼眶:“白日您走后,我家娘娘嫌屋里闷就去御花园走走,刚巧碰上胡淑仪也在那赏花,您也知道平日胡淑仪仗着淑妃娘娘和她娘家给她撑腰,总是欺负我家娘娘,今日见我家娘娘,又是劈头盖脸的一番怒骂,娘娘气不过和她吵了两句,气到了身子,没到晚上老毛病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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