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她实在乏了。
脑子也转不动了。
叶叙点点头,恭敬地道了别,才与司机一同离开公馆。
车子刚启动,他立刻收敛了满面笑意,掏出手机打电话。
“阿阳,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听筒那头的男人方才还在排挡喝酒,突然遭他劈头盖脸的发难,脑子都转不动了:“怎,怎么了叙哥?”
“你还有心思喝酒!太太怎么会知道你?”
“啊,这个……”
细细盘问之下,叶叙终于弄懂了来龙去脉,毫不客气地将对方臭骂了一顿。
他难得发火,司机都怵得不敢说话。
训完了人,叶叙没敢耽误,火速将事情汇报给了季扶光。
此时夜幕深深,季扶光正与几名南城资方的董事喝茶,接到他的电话,低嗯了几声,很快神色微变地离席。
“你是说,陆永善打了陆白?”
“是的。”
叶叙稍稍停顿,又着重道:“还有那件事,我很担心太太会起疑心……”
季扶光想了想:“好,我知道了。”
*
陈婶在厨房煮了一杯肉桂牛奶,小心端着往二楼送去。
时间尚早,陆白进了卧房后却再无声息。陈婶心底不安,想去看一看情况。
她轻敲房门:“太太,喝杯牛奶安神吧。”
没人回应。
犹豫再三,陈婶还是擅自进门,却发现陆白根本不在房内。衣帽间和浴室也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她慌了,忙将牛奶放上床头,楼上楼下地寻人。
与此同时,季扶光的电话鬼魂般跟来:“陈婶,让太太接电话。”
茶馆的包厢外头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庭院,春竹繁茂,小桥流水,看上去颇有一番雅致。
南城夜冷,季扶光穿着长款羊绒风衣立在庭院一角,周身披着恬淡月光,宛若一尊俊美的天神雕像。
路过的招待,客人,无论男女,目光都不可控制地流连在他的身上。
只是天神的脸色不太痛快。
他方才给陆白连打了个电话,无一例外都被被她拒接了。
……
这可真是史无前例的待遇。
婚后异地这么久,季扶光还是头一次产生这种找不到人的焦躁,墨黑的眼瞳写满了不耐,却又只能耐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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