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的冷冷的视线对那个人是没用的,那双灰色的眸子停在某一个方向,没有焦距。
他帮他关上了被风吹开的窗户,微笑着,他说:“我是仕阳。”
这是他们的相识,也没继续,没有结束。
在围剿杏花林时,他抱着他离开,然后,他见到一处繁华的杏黄,多日的迷团至此豁然开朗。
他说:“这是杏花林。”
他轻轻旋转,花叶随风舞,他说:“我是昭云。”
他不知道该感谢他的坦白,憎恨他的残忍,还是为他早将自己瞧得如此透彻而害怕。
他掐住那个人,却看不到一丝惊慌,他竟如此笃定,他不会杀他,舍不得……
武当山上,宿松道长已出关,到处是大寿的喜庆气氛。
当司马绪捧着“狂花剑”出现时,在场的人无一不起身惊叹。
听闻“狂花剑客”杨繁日前死于围剿杏花林的行动中,临终将宝剑传给结义兄弟。
江湖传闻往往是口口相传,更何况有心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宿松道长嘴角含笑,慈祥地看着爱徒,“辛苦你了。”
司马绪道:“师父教导之恩,徒儿此生难忘,此狂花剑曾为祸武林,无人可佩,请师父代武林保管。”
宿松道长收下后,道:“仕阳,我知你俗务缠身,但我们师徒难得相聚,你就在山上多陪师父几天,过几天我要宣布一件事。”
他的声音虽轻,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武当的人吃惊得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说,其它来贺寿的人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谁都知道,宿松道长此次出关,是为了武当下任掌门人的事。
虽说首徒仕忠在江湖上也是个人物,却怎敌得“仁心神医”仕阳近日的风头。更何况论人望论家世,还有谁可敌得江南首富的司马家。
要在往时,武当掌门只不过是一门之事,但到如今,北面天机门名存实亡,南方柳剑山庄不复存在,各大门派在讨伐杏花林的行动中伤筋动骨,唯有武当一派坐镇中原,伤亡较小。眼下的情形是谁坐上武当掌门之位,谁就是中原的霸主。
众人中有一个目光如狼,凶残地瞪着那个温柔似水的人。
入夜,武当山上进入最安静的时候。
司马绪的房间里,黑暗中燃起一点火,映着剑上寒光,与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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