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有些摇晃。
于谙宁垂眸道:“远哥,阿宁给你带来那么多的麻烦,害死了你手下的兄弟,又怎么能再害你的性命?远哥,来生……来生阿宁一定报答你!”说着,剑锋已横在了自己的项间,微一用力,皮破血出,鲜红雪白格外娇艳。
王俭张口欲言,我开口:“要我说第二遍么?”他脸色一灰,转身冲出门去,头都不回。
历远惨白了脸,冲向他:“不!阿宁,你不要死,我跟你……”下面的话他咽在喉间,那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于谙宁的手刚刚松开。历远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阿宁……你……好……”气绝倒下,睁大的眼再也闭不上。
静,听得见历远伤口的血汩汩而出的声音。于谙宁俯身跪在他面前,眼泪一滴滴地落:“远哥,我不能死,我要报仇!来生,来生我再报答你……”
眩晕的感觉袭上来,我的手不自觉地一松,茶水湿了衣襟,我顺手把杯子扔在了地上,清脆响亮的破碎声象是应和着我心里的声音,一样的碎裂,一样地撒落一地。碎片迸飞的瞬间,于谙宁窜起来退到墙边,大叫:“你说话要算!你不能杀我!”
“忘了告诉你,背叛了我的人一定要死!”手中握着的杯子碎片刺进了手心,可我不觉得痛,这就是爱,这就是所谓的爱!我笑:“我收留了的人就不应该背叛我,我给了你机会让你和王俭在一起,是你放弃了,所以,你要死!”碎片和着我的血嵌进于谙宁的咽喉,引出更多的鲜红,那一天一地的血光,蔓延成一片……
又到了白芍花开的季节,我依旧躺在花下的榻上,盘算着京城的事情。
太子凌霄摔下悬崖生死不明之后,在场的四个皇子都受了责罚,谁也没能把责任丢给别人。只是苦了后党,没了太子做指望,皇后的一党很快风流云散,投靠凌宴的、投靠凌寞的、被杀被贬的,整个算得上是树倒猢狲散。
借着那两位皇子殿下要人的机会,插进去几个展颜堡的人,反正展颜堡钱财无数,散出去收买几个人也不在话下。两边都帮的结果就是两边谁也占不成上风,你陷害我我给你拆台,表面上两个人旗鼓相当、蒸蒸日上,却不知道权力渐渐地移交到了我手上。
展颜堡虽然也有反对这么做的,但谁能抗得过规矩,谁又敢去试试刑堂?刚柔并济、赏罚并举,背叛我的人却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只在背地里说我越来越象江云,却不知我本就是他的儿子,身上流的自然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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