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悠悠地吹过,带来浓浓的血腥气。叶翔被拖出去的时候手足筋络已断,鲜血淋漓,他将被囚禁在堡中,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而我,安稳地睡在碎梦轩的床上,江云轻轻地搂着我。
这一次,碎梦的是叶翔,不是我!
12
提了食盒经过花园去后院,正看见不远处的江云。
他背着手正站在一株才开的白芍前,那花重重叠叠的碗口般大,玉白的瓣梢上隐隐带了些翠色。我走近了,他回过头展颜一笑,竟比那白芍更雅致、妩媚几分。我不禁开始猜测,到了现在的年纪仍是这般秀美,他年轻时该是个怎样风流俊俏的人物?
他招手叫我过去,轻柔道:“璃儿,这是你娘当年种下的,年年都开得这么好,只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红莲……”那一声“红莲”唤的如此深情,仿佛他所唤的人才刚刚离开,尾音里竟带着佳人背影的余韵悠长。
我正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他却突然正色道:“听人说翔儿在牢里还在胡言乱语?”
我忙答:“二叔,翔哥没有说什么,伤重发烧,含糊几句也没什么。”我没有说谎,只因叶翔说的其实都是实话。他说我不应该姓叶,他说是我在害他。不错,如此设计就是独孤风的主意,独孤风就是想让我夺了这堡主之位,自然是要害他的,与他交合的那人是独孤风的娈童,辱了曲莹的那人自然也不是他。只不过,我在火上浇了些油,顺便往他落的那眼井里扔了些石头,然后再假装好心地天天去看他而已。
江云本看着花的目光转向我的脸,“嗤”地一笑,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猫儿似的小人儿,偏要装出老鼠的机灵样子,你装得象么?他说了什么,你做了什么,这堡里的事若有一样瞒得了我,叶家的展颜堡怎么姓得了江?”
细不可闻的语声绝没有一丝随风飘出去,完完全全都入了我的耳。我的心蓦地一跳: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云随手挑起了食盒的盖子看了看,笑道:“你放心,今天再去,他已经不可能再骂你!”言笑晏晏,仿佛他所说的话多么微不足道,然后回身又去看那株白芍,又自语般地唤了一声“红莲”。
外面是阳光灿烂、和风习习,地牢内却是阴冷。叶翔手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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