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了哥哥一遍一遍地叫问他:“为什么?”越来越混沌的意识被突如其来的睡意打断,我知道是哥哥封了我的穴道,那么就睡吧,不过是个梦,梦醒了就没有关系了……
醒来,躺在自己的床上。屋里没有点起蜡烛,月色透过敞开的窗子无声无息地潜进来,在地上圈出一片银白。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冷了,我不想吃。“妖精!妖精!”江夫人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绝,那愤恨的语气、怨毒的眼神似乎还在眼前。我打了个寒战,只是初秋,为什么就那么冷了呢?
拿起铜镜,朦胧的月光下,镜中的我和所有人一样的双眉、双眼,并没什么特别——也许,和哥哥是有些不同。哥哥眉眼都显得刚硬,双眉让人想起出鞘的宝剑。而我的眉斜斜一抹飞在鬓间,唇色樱红,哥哥常说象最好的红樱桃——这就是妖精的样子是么?我狠狠地咬在唇上,血流在唇间,尝来竟是别样的甘美——血的味道,我喜欢。
又狠狠瞪了镜中那个“妖精”几眼,我走了出去,走出这个院子。
月光轻盈地在树叶间隙间跳跃着,象一只只调皮的眼睛,知了又开始无聊地聒骚。赤脚走过石子小路,我感觉自己象一个幽灵。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这样寂寞安静的夜晚,我常常是离开了自己的小院在公府里游荡,反正,没有人可以发现。
但今天不是往常,假山后的石亭中竟然有人,而且那人轻易就发现了悄无声息在树影间飘荡的我。
“谁?出来!”一声低喝。
我听出是谁,便走出去,给他看见。
“啪啦!”是瓷器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我抬头,向着那个魁梧英俊的中年人微笑,叫他:“公爷!”——既然夫人不是我的母亲,我现在已经不能肯定这个人是不是我的父亲。
“你……”江云洲——或者父亲,他的声音是颤抖的,带着出乎意料和恐惧。也许,他以为我是鬼?我真的那么可怕?
我走过去,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已经没了血色的脸,再叫他一声:“公爷!”
他终于回过神来,脱下自己的长衫披在我的睡袍外面,把我安置在他对面的石凳上——若是哥哥,他一定会抱我在怀里,我暗暗地想。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两两相望。“含情脉脉”,我想起哥哥教过的词,禁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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