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与我很象,父亲想要赎他出来,但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当年卖掉他的人,可是大赚了一笔。”朝颜笑了笑,“他知道不能离开那里,就告诉我,他应当是活不太久的,如果有一天能看见那个银坠儿,就毁了它,他什么都不想留在这世上了。”
“他还说什么?他现在在哪里?”我忍不住站起来,抓住他。岑朝颜恶意地看着我,就是不肯开口。良久才懒懒地合上了眼,道:“我不是他,你碰我可没什么道理。”
我一惊,松了他,道:“告诉我,求你。”
岑朝颜自己倒了杯酒慢慢饮下:“他啊,在秦淮河的河底,他跳河死了,本来就是个下贱的人,偏生和我那么象,就已经够让我恶心,还死得那么难看,我足足有七、八天没有吃得下饭。”他放下酒杯,“他是早晨趁着没人时候跳下去的,捞起来都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大家看了,就又毫不犹豫地扔下去了,因为没人愿意再看第二眼。尸体灌足了水,洗净了脂粉,真是丑得要命,眼窝里头空空的,填满了淤泥,黑的红的糊里糊涂,肚子里头都生了蛆虫,从嘴里一条一条地爬出来……”他越说越是开心,一边咯咯笑着一边灌了两杯酒下去,可那眉那眼却冷得怕人。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把我的小洛说得那么丑,那么让人恶心。
我看着他淡色的唇一张一合,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但就是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他见过我的小洛,小洛已经跳了秦淮河,小洛在河上的花船里……我看见岑朝颜的指间有银色的粉末撒下来,却是那银坠儿被他碾得碎了。他的武功低得可怜,能够碾碎了那纯银的坠子也许是他的极限,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好狠的心!
我冲过去,想要把那坠子抢回来,可是碎成齑粉的银坠儿已经无迹可寻,我固执地叫他还给我,狠命地摇晃着他,他无力反抗,看着我的目光却平静无比,眼里的冷意让我的心都跟着凉下去。
桌子被碰倒了,酒壶、杯子碎了一地。
门被推开,子安和肖宸闯了进来,子安抓住我,吼道:“凌天,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朝颜?”他硬掰开了我的手。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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