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就说:“不妨碍啊,日后你嫁给了殿下,生了孩子像他不就好了。”
谢淮真听着笑不出来,他才是真心实意,想要娶秦月禅的人。
而赫枢呢,只凭借一张臭皮囊,就得到了他想也不敢想的一切,当时皇帝的青眼有加,以及秦月禅的青睐爱慕。
而他们的长女江央公主,如秦月禅所愿,完完全全的继承了赫枢的眉眼,眼中藏着浓的化不开的愁绪。
谢湖不动声色的陪着笑了笑。
“只是,也别太耽于儿女私情。”谢淮真道。
谢湖立即更加恭谨地躬下身去:“是,孩儿铭记在心。”
他下意识转着自己手上的约指,以便时刻提醒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轻举妄动,须得慎之又慎。
谢淮真看见他这般举动,不禁笑道:“你这个谨慎的性子,是改不过来了吗?”
“啊,”谢湖这才发现,赧然道:“孩儿知错。”
“罢了,为父知道,这也不是一天两天改得了的。”谢淮真对他信任非常,人人都知道,公子谢湖是主上的心腹兼爱子。
“津南大长公主遣了秦家的子弟来,说想要见一见江央公主,你怎么说?”谢淮真问道。
“不可,”谢湖断然拒绝了,没等谢淮真问下去,就温声解释道:“孩儿想,还是让她少接触一些人,免得出了纰漏。”
谢淮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你说的也是,毕竟如今的秦家,也不同于往了。”
“我儿如今已经如愿以偿,日后的大业,也是指日可待。”谢淮真看上去,只有而立之年的模样。
比起披着飘逸的玄色丝袍,如同求仙问道的人一样,镇日里青烟不断的赫枢来说,看起来更加英武伟岸。
赫枢本是被寄予厚望的君主,一朝堕落至此,叫人惋惜痛心。
“多蒙义父恩德,孩儿感激不尽。”谢淮真回首眯起眼睛,遥遥将江央望了一时,也默不作声的走掉了。
江央公主手指扶着栏杆,微微抿着唇,捋了捋被微风吹起的发丝,不知道有人来过,她在等着陆危去端一杯茶来。
“知道我为什么要收他为义子吗?”谢淮真边走边问。
“卑职不知,当初您怎么就能一眼断定,他有为我们所用的本事呢?”谢湖那种出身,不是侍从刻薄,而是天底下就没有人能看得起。
谢淮真:“鹰视狼顾的那一眼,是你们,都没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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