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娘娘看透了皇帝的薄情冷幸,同时也有点为此庆幸,对女儿说:“你何必再去同月照宫的较劲呢,陛下的儿女众多,对月照宫的心有挂念,也无非是偶尔想起了秦后,呵呵,已经死去的人,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如今,我的阿婉,才是皇帝的金枝玉叶。”
现在,陛下的众多子女之中,扶婉公主的确是最得宠的,三年前是江央公主。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只要瑜妃和扶婉公主不会犯下大错,她们一生的荣华富贵已经可以无虞了。
扶婉公主对母妃的话不置可否,她等待着丝竹音落,朝母妃笑了一笑:“母妃,不必再说了。”
言罢,她脚步轻盈地走上前去,折身脆声道:“儿臣扶婉愿为父皇献舞。”
“好啊,那就换成扶婉排的曲子。”父皇的声音低沉沙哑,从若流水叮咚的珠帘中传出。
江央公主眼帘低垂,持玉杯的指尖染了碧色。
扶婉公主和她们都不一样,她眉眼更多的肖似她的母妃,神采奕奕,笑起来春风和煦。
她真美啊,风光月霁。
江央公主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下方献舞,据说她们的祖先尚且还是部族时,便人人擅舞,她少时也曾经习舞,被赞天资聪慧。
但到皇觉寺后,自然再也没有这样的闲暇了。
第7章 饮酒 故意
乐师的一曲结束后,扶婉公主的舞也翩然落幕,博得众人的一阵拊掌喝彩,
不出所料,对她有很深的敌意的扶婉公主在路过时,刻意抬起柔荑撩了撩发丝,斜飞了眸光,落在江央公主的身上。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极好看,顾盼生辉,盯着侧位上女子乌黑的鬓发。
赫枢酒意微醺,嗓音沉沉,醉眼迷离道:“江央,难道你不想同父皇说什么吗?”
江央公主陡然被点名,倏然一惊,万众瞩目之下,不得不素手端起白玉叠耳八角杯,捧荷在旁提壶斟满酒。
公主向皇帝道:“儿臣江央恭祝父皇龙体安康,年年岁岁皆如意。”
皇帝懒散地坐在龙案之后,倚在美人怀,半眯着眼,听着下面的莺声燕语,
席间江央公主正侧首与宜章耳语,皇帝目光奇异地,盯着他们半晌,突然朗声大笑,随即道:“来人,为寡人的江央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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