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猜测就犹如被风吹起来的流,纷纷扬扬,落地不定。
江央公主穿着金丝孔雀翎广袖轻罗长衣,罗衣如风,轻轻伸手折下一朵开得正好的牡丹花,在手中把玩。
眉眼清淡的碧衣婢女站在一旁,衬得公主越发神清骨秀,气度清贵,扬眉淡笑间,顾盼生辉,宛若天人之姿。
“阿姐。”宜章见到阿姐倒是很高兴,朝她招了招手,表现出对江央公主有很深的拥护之情。
可他们是分开坐的,越不想见面的人,越是不得不坐在一起,比如江央公主和扶婉公主。
经过后来的表现,发现可能更加是江央公主单方面,不愿意见扶婉公主。
要说阖宫对于见江央公主一面,最坚持不懈的人,应当属于扶婉公主了。
现在想来,之前瑜妃会频频派人来拜会,也必然不可能是瑜妃的意思,而是扶婉公主被拒绝后,假借了她母妃的名义。
虽然,姊妹二人的身形背影相差无几,但扶婉公主是灵动活泼的,作为皇姐的江央公主,羸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当初年轻的瑜妃,算是很聪慧明智的女子,也很知晓屈身,长袖善舞,娇俏会使小性儿的美人。
她父皇还挺长情的,瑜妃娘娘至今没有失宠。
江央公主看上去,温温糯糯,秀致深邃的眼底,如同洇了一泓泉水,宛若玉质。
“皇姐,我有一问,不知可否请教?”扶婉公主在宫里是一枝独秀,她一度产生,父皇只有自己一个女儿的错觉了。
江央公主转过眸子,冷冷淡淡地看向扶婉公主,闭口不言。
“啊,既然皇姐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扶婉公主明眸善睐,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陆危就守在江央公主的身后,他清清楚楚的听见,扶婉公主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恶劣意味,问道:“不知皇姐当时离宫,究竟是何缘故?”
明面上的答案早就有了,而且相当的冠冕堂皇。
江央公主伤心过度,所以去将养身体,并且为皇后娘娘诵经礼佛。
公主只需要用这个回答,来敷衍过去就可以了,陆危暗暗的想。
江央公主抬眼,依旧保持着目不斜视的姿态,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柔,但前所未有的坚冷道:“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去问父皇。”
“哼,父皇若是会告诉我,我就不来问你了。”扶婉公主哼了一口气,
扶婉公主半点不见生的凑过来,笑嘻嘻道:“清修多年,想必世俗的烟火,江央姐姐可是不习惯了吧。”
她至今都记得,跟着母妃见到皇后的一幕,皇后娘娘坐在秋千上,身边侍女簇拥,花红柳绿,她很胆怯的站在一旁看着,低头咬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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