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低声诉说:“我倒是不想长大的,只阿姐不在身边,我只好自己照顾自己了,念及阿姐在外担心,我心里总是难安,又怕自己辜负了阿姐的一腔苦心。”
少年的语气很委屈,但又小心翼翼的,努力想要哄江央公主高兴。
江央公主揉了揉他的头顶,絮语温和道:“宜章写的信阿姐都看了,纵然你不能做到最好,也不算是辜负了阿姐的。”
此时的江央公主宛若一株幽兰,并不张扬,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柔美软糯,清风和软。
不多时,一行人已经到了蕴章殿前,姐弟二人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焦灼起来。
侯在蕴章殿外的宫人上前道:“陛下吩咐,只见江央公主一人,请五殿下先回麟趾宫去。”
这下,五皇子更是扯住了江央公主的衣袖,小声退缩道:“阿姐,不然就说你车马劳累,还是不去见了吧。”
“没有这道理的,终归要见面的,”她安抚地握了握弟弟的手腕,朝他徐徐一笑:“我要去拜见父皇了。”
“阿姐,你要快一点来找我啊。”宜章不甘地睁大了眼睛,又不得不遵从皇帝的吩咐。
江央公主故作轻松地点头,摆手道:“好,姐姐知道了。”
陆危看着江央公主转身向宫室走去,而驻足的五殿下则面有郁色,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望着前方这座巍峨壮丽的宫殿,面皮绷的紧紧的,前所未有的森冷。
陆危注意到了五殿下的变化,心中甚为奇怪,不过是女儿来拜见陛下,纵然这些年,江央公主被冷落了一二。
然则父女见面,姐弟重逢,总归是好事,何至于令五殿下这般紧张。
第2章 不解 惶惑
通禀过后,江央公主踏入含章宫时,她的父皇正左拥右抱,倚红偎翠,满宫殿的美人要么妩媚甜美,要么清纯冷艳。
可谓是各色俱全,人人手里捧着一盅美酒。
据说,这是她父皇近两年新兴的把戏,他喜欢的美姬,各挑选一盅美酒,纤纤玉手端过来。
让他一口一口的品尝过去,哪一个捧得,是他今日最中意的酒,当晚就宠幸哪一个。
总之,或者掷花择酒,或是丝竹管乐,吞茶嚼花,玩不完的新花样。
她当初也曾被赞誉英明神武的父皇,在母后逝去后日渐为酒色所迷,纸醉金迷的景象,已经这座王宫里常见的场景。
若是哪一日他突然励精图治,勤于朝政了,怕是群臣才要悚然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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