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力的睁开眼睛,面前似乎有个人影,不过五官都糊在一起,他一点都分辨不出。闭上眼睛再睁开,反复好几次,这才看清楚牛耿那张忧心忡忡的大黑脸。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
浑身疼
能动得了么?
薛照青尝试动了动上身,发现虽然酸痛,可至少背部和胳膊都能动弹,又试着转了几圈脖子,也能动。
牛耿见了,锁成川字的眉头才稍稍松开些:吓死我哩,这要真摔出个好歹来,我可咋跟老爷交代。
薛照青心下不悦,想着这莽汉刚刚在空地上的样子,又撅起小嘴,哼,才不要这个二愣子帮忙,说着,双手撑着地就要自己站起来,可脚下还没用力,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侧膝盖上两三寸的地方传来,薛照青脚下一软,又瘫倒在牛耿身上。
少爷?这是咋哩?
腿腿疼薛照青指指自己的右腿,有气无力的说着。
啊?牛耿惊呼,一只手试探着在薛照青的右腿上轻轻按压着:是这儿疼么?
是膝盖上面的地方,两三寸的位置。
牛耿顺着位置拿大拇指轻轻按了一下,还没用力,薛照青就惊叫起来:疼疼疼,别碰。
牛耿心里一凉,完了,莫不是伤了骨头了?隔着衣服总是看不清个大概,他眼下也没想别的,直接就过去解薛照青的腰带。
薛照青让这汉子给弄晕了,这是个咋?难道这莽汉要趁自己身受重伤,四下无人的时候非礼自己?薛照青想着,嘴角竟挑上一丝笑,可这汉子解腰带的动作太粗鲁,一个不小心,拉倒他腿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不行,就算要那啥那啥,也不能拖着个伤腿啊。薛照青一把把牛耿推开:你干啥啊?没事儿解我腰带干嘛?
看你的伤口啊。牛耿回道,光明正大的,一点花花肠子的样儿都没有。
哦薛照青不禁心下一阵失落,可这会儿不是精虫上脑的时候,隔着裤子的确看不出来什么,于是薛照青也不再忸怩,自己解了腰带,只留了一层内裤,外裤一并褪了下来。
两条雪白笔直的大腿就这么直勾勾的亮在牛耿面前,跟两根削了皮的大白萝卜似的,滑溜,细腻。牛耿觉着,薛照青脸上就够白皙的了,没想到这腿居然比脸还白。跟自己布满汗毛的大腿不同,这细腻的皮肉上除了几根淡黄色卷曲的毛发外,竟什么都没了,就连膝盖上的褶皱都比旁人要淡上许多。牛耿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哎,你看啥呢?薛照青在牛耿眼前晃晃五指,牛耿这才反应过来,他低下头,忍着不多想,仔细查看大少爷右侧大腿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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