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牛耿一把把薛照青揽进了怀里,他足足比薛照青高了一头,身子骨比他宽了一圈,这一搂就一下把薛照青箍了个瓷实。
被瞬间裹成粽子的薛照青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这是什么神操作?薛照青挣扎着想摆脱开那汉子的桎梏,只是这蛮汉子力气实在太大,他挣扎半天竟动弹不得,薛照青也不敢大声叫唤,万一被家里族人看到,他堂堂薛家大少爷被一个长工抱在怀里非礼是怎么个回事?所幸,他放弃了挣扎,任那汉子抱着。
可那汉子似乎并不是想要非礼他,见他不再挣扎,那人反而稍稍松了松臂膀,一只手顺着他头发捋着,一边说到:不哭了哦,抱抱就不哭了。
薛照青噗嗤一下偷笑了出来,这家伙,把他当三岁的孩子哄了么?只是这哄人的办法虽然拙劣,可这汉子结实的胸肌,还有有力的胳膊倒让他觉着踏实,就连他身上汗碱子里渗着的腥臊味儿,这会儿闻起来,也让他安心无比。
薛照青稍稍推开牛耿,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看着汉子一脸担心,心里不知为啥,非常受用,他从孝衣腰带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掏出一个白色小方块,放在了牛耿手里。
这是啥哩?
你尝尝看。
牛耿想也没想,小小的一块被他一下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咬成了碎片,瞬间就下了肚。
好吃不?薛照青问道
好吃,甜哩,跟伙房里的糖一样甜。还有不
薛照青翻翻白眼:这可比伙房里的糖金贵多了,多好多好多的糖才能提炼成这一小块。
那咋要干这浪费粮食的事儿?吃糖不就行哩?牛耿挠挠头皮。
薛照青无语,也不去理他,自顾把那小包放回到自己衣服腰带里,说到:还想吃冰糖不?
牛耿立即点点圆乎乎的脑袋瓜子。
那你明天这个时候还来这找我,你听我的话,我就给你。说着,薛照青理了理靠在树上时松散了的头发,也不回头看牛耿,自顾自的走了。
哎,你还没跟我说你是谁哩?牛耿喊到
你掘的那个坟,是我亲娘的。
牛耿在心里算着,忠叔说这坟是东家大太太的,东家大太太是这少年的亲娘,那这少年岂不就是薛家的大少爷?自己未来的东家?难怪能有这么金贵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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