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景象,有时静谧得让人心里抽痛。
来到那幅画前,凝视着画中人,为什么.........过了那么久,还是无法忘怀呢?
画中人永远是那样宁静安详,当初,放了他走,怕自己忍不住反悔,所以没有叫任何人打探他的行踪,故意忽视到一丝消息也不听。等到惊觉时,却是想知道也无从查寻了。
十年.........想见的心一日比一日重..........
狭窄的柜子里,刻意压抑着呼吸,柜子缝隙透进一丝光亮,勉强看到三具躯体紧紧挤在一起,薄汗渗出额头。
这种状况..........真是糟的不能再糟了.......
吴忧哀怨地转转眼珠,斜视右边一脸怒容的女子,虽然蒙住下半边脸,让能看出容貌美丽,柳眉微蹙,身体僵硬,晶莹的大眼睛里满是对自己的无声控诉。
再把视线挪到左边,赵熙英紧张地绷直身体,抿着嘴唇,直勾勾地从缝隙往外看。
............到底外面那个人什么时候走啊,自己可是为了缩减体积而用脚尖着地的,脚尖!!这需要运用全身多少力气,大腿多少肌肉才能保持用如此小的面积支撑整个身躯的伟大任务啊!他再不走,就......就要抽筋了啦!............
吴忧哀叹中发觉赵熙英看的出神,好奇心立刻打败脚尖的疲劳度,费力地挪挪脖子,也够到柜子缝往外看--
那个男人一直站在画像面前,刀削般坚毅的脸,俊美中带着冷冽,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气势。他静静站在那里,黝黑的瞳孔出奇的轻柔,仿佛可以注视到画中去一般,那样专注,深邃得像幽潭,将画里的人层层叠叠包围起来。
然后,对方缓缓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在画上摩搓,沿着轮廓一点点勾勒,把自己也一点点沉溺进去。袖子因手臂的抬起而略微缩短,露出一段手腕,那上面有一圈比周围皮肤颜色略淡的疤痕,环绕着就像手镯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收回手,眼眸里闪过一丝落寞,慢慢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赵启彻离开,柜子里才发出重重的吁气身,柜门啪地一声被撞开,三个人面目狰狞地跌出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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