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涩,显露成熟的线条,面容肃整,少了轻狂多了沉稳。
“我已将他们妥善安葬。”李仇淡淡道。
善安么……….白秋怜笑了笑,曾经刻骨的名字不过两个月便开始陌生了………
他与善安,李仇与他,就像一条奇怪的链条,他的仇报了,李仇的仇呢?
“现在,你叫作什么?”李仇问,黝黑的眼瞳晶亮。
“…………吴秋。”曾经和李仇月笙去南方的路上,在村庄里借宿时用过的化名。
吴秋——无求。
李仇定定看了白秋怜一会,忽然笑了笑:“我叫吴仇。”
……………………
什么也不必再说。
白秋怜利落地翻身上马,李仇跟着翻上,东方炎在一旁怪叫:“那我岂不是要叫‘吴炎’?!”边叫边匆忙爬上马。
“那不是很适合你么?”白秋怜好笑地睨他一眼,一甩马鞭,骏马嘶鸣一声向前奔去。
三人的身影迅速地离皇城越来越远,滚滚沙尘在身后如过往般抛去,消弥于无形………
玉兰花开,赵启彻慢慢走进那曾经的小院,竹椅仍在,屋门紧闭。一年前,恰在此时,花香飘散,那白衣人在金色阳光下半躺,微微闭着眼睛,白皙的皮肤照耀着仿佛透明,长长的睫毛闪着碎光,平静而安详,当时只觉眩目,却原来成了记忆中永恒的画面。
这诺大的皇宫,少了那人,竟让人觉得黯淡失色了。
赵启彻有些恍惚,缓缓踱步回到寝宫,轻轻踏进屋内,忽然时光流转,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来到的那一日,空荡荡的寝宫垂幔拖曳,寂静的如同另一个世界,风从门外吹进,暗香浮动,白色的衣摆随风翻飞,墨丝掠过白玉般的脸庞,孤伶的身影清丽高洁,让人觉得不可亵渎。
然后,那嫡仙般的人转过头来,墨绿的眼眸流光溢彩,晶莹剔透,微微一笑间芳华无限。
他轻轻道:“你就是赵启彻?”——
也许,在那一瞬间,就已经沦陷在温柔清冷的眉眼间,沦陷在永远飘然清逸的白衣中……
现在,只有赵启彻一个人,站在这高耸的屋顶下,皇帝九龙腾云的明黄色龙袍在寝宫中格外显眼。
心中有他,才默默放他走,可是内心深处,依旧希望,走过玉兰花的小院时,可以看到横卧在竹椅上的白衣,可以听到悦耳婉转的琴音;希望推开寝宫大门时,可以看到清越光华的人儿慢慢转过身来,冲自己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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