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白秋怜淡笑着避开,“让臣来上药吧。”
看着对方镇定自若的模样,赵启彻黑瞳闪烁,慢慢收回手。
白秋怜将赵启彻的衣袖卷起直到上臂,然后解开纱布,等到露出斑驳的手臂,白秋怜抿了抿唇,视线落在蜿蜒扭曲的伤疤上,长长的睫毛挡住思绪………
抹上莹白的药膏,细长的手指打着圈揉搓,有些冰凉的药膏慢慢融入皮肤,赵启彻感受着胳膊上细腻的触感,深深凝视着白秋怜。
“你完全不必自责。”赵启彻低沉的嗓音响起,在手臂上揉搓的手指顿了顿,又继续打圈,力道轻柔的就像他本身一样。
赵启彻有些无奈,看着对方低眉顺眼,专心致志地抹药,尖细的下巴透出一股清傲。
“怎么……….有白头发了呢………”伸出手去,挑起一缕墨丝,其间一根银丝分外惹眼。
明明应该风华正茂的人,如今却如斯憔悴,早生白发,赵启彻眼里闪过怜惜。
白秋怜微笑道:“臣身体不好,就像蒲柳刚到秋天便凋零落叶,哪及陛下如松柏,遇冬雪而更加茂盛。”
凋零,听到这个词,赵启彻心里一紧,下意识道:“蒲柳虽柔却韧,岂是轻易就凋零的。”说着,也没问白秋怜,捏起那根碍眼的白发,揪了下来。
白秋怜只觉头皮一痛,便看到一根银丝捏在赵启彻手指间,随即被丢开。
有一瞬间,白秋怜觉得赵启彻的举动有些孩子气,心里暖暖的又好笑,嘴边不自觉就弯起弧度。
等手脚的伤都抹完药,白秋怜蹲得腿已经酸了,站起身时因为起的较猛,眼前一阵发花,身体晃了晃,腿一软便要倾倒。
一双大手稳稳地托住,隔着衣袖牢牢扣住白秋怜的手臂,白秋怜站好身形,却发觉攒住胳膊的手紧紧地不松开,僵了僵,随即放松下来。
赵启彻凝视着他,黑瞳里映照着对方清瘦的脸庞,此刻微敛眼眸,浓密的睫毛投下半扇青影,面容沉静无波。
手上轻轻一拽,白秋怜跌坐在怀中,下巴抵上他冰凉光洁的额头,手臂伸长环住他,感受到对方沉默而温顺。
赵启彻搂紧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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