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和脖子上都被套上绳索系在马车上,成一个“大”字型躺着,面孔因恐惧而扭曲,涕泪纵横,大声哀求,语无伦次,却只换来周围嫌恶的眼光。
东方炎轻笑:“……似乎是众望所归呢。”满脸的不在乎,闪烁的眼神看不出在想什么。
白秋怜看了他一眼,又转去看李疆,忽然脑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想法,轮廓好像有些相似……
“……东方大人似乎从未提起过家人呢,不知东方大人祖籍何处?”状似无意地问道。
东方炎缓缓转过头来,与白秋怜对视。
“……从今日起,我便再无亲人了……”嘴角噙着轻笑。
“……东方大人,难道你真是……”白秋怜讶然。
东方炎挑挑眉,看向那被缚的李疆:“你眼力倒是很尖……我的母亲曾是他的侍女,一夜情后便被忘得干干净净……后来被梅妃知道母亲有了身孕,差点打死……,”他的声音淡淡的,好似在讲别人的事情,“母亲逃出宫,生下我,在我十岁那年病死了。再然后师父收留了我,我就随他姓东方。就是这样,很简单,”
梅妃,白秋怜记得这个女人,路过冷宫时见过,已经疯了。
一阵默然无语,白秋怜涩涩的开口:“……对不起,不该让你陪我来的……”
东方炎笑开来:“我从未当他是父亲,他那样的人,不配。”
这时,听到刑场传来声音:“时辰到——!!”
两人同时望过去,监斩官啪地一声把行刑牌扔到地上,周围的民众顿时鸦雀无声。
李疆全身都僵直着,五辆马车开始朝五个方向前进,绳索绷紧——
凄厉绝望的叫声回荡在刑场上空,拉扯身体的痛楚让人抓狂。围观的人群中,胆小的捂上了眼睛,身为父母的遮住了孩子的视线。几乎可以听到筋骨错位的声音,痛到目呲欲裂,身体不正常的拉长悬在半空。
白秋怜猛地抬手,罩住了东方炎的眼眸。下一刻,血肉纷飞,残肢断臂掉落在粗糙的地面上,连筋带骨,猩红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而后是欢呼,神经质般的大叫雀跃,压过血腥对人们心理的刺激,仇恨的解决让民众欣喜若狂,沸腾异常。
白秋怜迟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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