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偏殿的侍卫上前阻拦,“觐见时间已过,有何事体明日再议。”
翟怀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高声哭喊道:“殿下!皇上,皇上不好了……”
毓疏已披衣从殿内赶出,急向他道:“父皇怎样?!”
“皇上……殁了……”
侍卫大惊,毓疏向翟怀羽迎去,经过侍卫身边时,瞬间抽出他腰间佩剑,举手刃之。
鲜血喷溅一地,翟怀羽面色苍白,双手按上心口。
涵华宫当值的宫人此时闻声赶来,见殿中景象,一一傻在当场。毓疏持剑扬声道:“父皇新丧,御前侍卫犯上作乱,速向宫外传信!”
宫人们回过神来,争相向殿外跑去。
“承乾宫丧讯已出?”毓疏回头问向翟怀羽。
翟怀羽摇头,撑地起身,靠在门旁书架上。
毓疏弯腰在死尸的衣摆上拭净剑锋,接着将剑鞘解下,收剑还鞘佩在自己腰间。
“想不到殿下这般身手。”
“哪个皇子不曾习过武艺。——你验清父皇已死?”
翟怀羽笑,“微臣以性命担保,陛下今夜必死无疑。”
毓疏的眉头轻轻皱起,转头看向门外暝黑夜色。
“你向宫外去,确定喻青起事之后,直接向御马监借马,无论事成事败,都带他远走,不必再回来。”
“……这样的赏谢……微臣如何担待得起。”
毓疏回头,利剑出鞘。
翟怀羽扶住书架,微微弓起身体,笑道:“微臣知道殿下一直想要微臣的性命,此时不取,怕来不及了。”
毓疏的眼神由疑惑转为震惊,厉声道:“你有无解药?快吃!”
“相思无解,殿下亦知。”
翟怀羽已然无法支撑身形,按紧胸口沿书架边缘滑坐在地上。
毓疏的语调变得极冷,“父皇是?”
“毒药混在安神汤药中,陛下于梦中故去,不会受微臣这样的苦楚。”
毓疏举剑架在翟怀羽颈边,止不住微微颤抖。
“弑君是凌迟之罪,”翟怀羽每说一句话都伴随着痛喘,“微臣代殿下担下千古罪名,殿下不谢我,反要怪我?”
“父皇余日无多,你何必以身陪葬!”
翟怀羽越来越紧地蜷起身体,话中的笑意已难维持,“殿下这样说,不是怜悯微臣,是心疼陌大人会为微臣伤心。其实殿下大可不必,即便微臣再死十次,陌大人不会掉下半滴眼泪。”
毓疏剑尖一颤几乎割破翟怀羽颈侧,“你胡说什么?”
翟怀羽尽力抬起头,“殿下以为,看他想要什么,不要什么,都依他随他,就是对他好?那他最想要的就是殿下君临天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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