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离开的,青风,你原谅我,留下来,如果你执意要离开,除非你踩过我的尸体。”严曙抓过我的手握著短刀的柄,刀尖对准了他左心口的位置。
“我不会杀你,但我是一定要离开的。”我扳开了他的手,握著利刃的手转向自己的脸,毫不留情的使劲画下,一股像火烧烤的疼痛自额间到脸颊末端开始焚烧,快速冒出的鲜血沾湿眼眶,染红了我眼前的一切,我看著严曙煞白的脸色,也是红的。
我伸手接住自那冷酷的脸庞滑下的一滴眼泪,这是多麽珍贵的一滴眼泪啊...我淡淡的笑了。
我自残容貌後,严曙一直守候在旁,数日却是一语不发,夜半时分我佯装睡去之时,严曙经常伸手摸著我脸上的这道丑陋的伤疤,一遍遍说著对不起,哽咽的语气,滴落脸上的温热液体,当日冷酷无情的严曙,今时今日居然夜夜为我落泪。
厘清胸口那股涨痛,心痛心喜,却再也辨不清是何滋味。
这刀,我不为蒲静不为严曙,是为沈青风而划。
与严曙这一段纠缠,便是起源於这一张和哥哥相似的脸孔,当日严曙爱我伤我,皆因这张脸,今日他口口声声爱上我,熟又能担保不是相同理由,我已无力再去探寻他眼中那抹浓情,是为谁...
所以我划花自己的脸,我要他知道,我不会再是他心目中的沈青玉,现在这张丑陋的脸孔,才是沈青风。
原以为他会一如当日,狠心将我弃绝,却换来我曾经苦苦恳求的一滴眼泪,一滴严曙为我沈青风流的眼泪。
我的确是心满意足,无怨无悔,此生已绝了幸福,这短暂数日,可做为我一生回忆珍藏。
离开王府前,严曙领我到书房,当日被我一把火烧的片瓦不留的的房间,如今又崭新的现在眼前,推开门,我的脚步停了下来,严曙转头问我是否怕了,我笑著摇了摇头,对我而言最可怕的事都已发生过,最铭心刻骨的疼我也嚐过,我还能怕什麽,又有什麽好怕。
一样摆设装簧的房间,墙上一样挂了画像,只是画中人物已易主,我知道那一幅幅画,严曙他画的是我。
有当日在酒楼抚琴的我,在书房里困倦抚桌而睡的我,衣衫褴褛失魂落魄跌坐王府前的我,呆坐春湖旁万念俱灰的我。
严曙说我一把火不止烧掉了这个房间,也烧掉了他记忆里的沈青玉,能画出来的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